黎叔從衣兜裡摸出了一盒軟裝的紅生,他走到門口蹲下點了起來。

蔣成文向外望去,見他看著過往的行人,嘴裡吞雲吐霧,像是想到了些什麼。

韓靜嚥下嘴裡的面,看了一眼道:“黎叔有故事。”

“總是會有點。”

蔣成文接著說道:“四十多歲的男人,心裡總是藏著一些東西,卻能將這些東西當做玩笑說出來,看似活的灑脫,事實上不過是沉浸在折磨自己的習慣當中。”

“折磨自己?習慣?”

“嗯,他們習慣了折磨自己,當然這也不僅只針對於男人,女人也可能會這樣。”

“不懂。”

韓靜搖了搖頭,低頭嗦粉。

蔣成文和煦一笑,抽了張紙地給她道:“擦擦嘴角的油。”

韓靜虎軀一震,看著蔣成文遞上來的紙,眯起了眼眸道:“為什麼我覺著有點噁心呢?”

這種感覺很好理解。

就好像兩個兄弟待在一起,你兄弟忽然遞給你紙,然後跟你輕聲說一句擦一擦。

那確實夠噁心的。

蔣成文撇了他一眼,接著便拿那張紙擦鼻涕了,擦完之後又遞給了韓靜,問道:“擦擦?”

“比剛才好點,但也噁心。”韓靜說道。

蔣成文把紙扔進了垃圾桶,等著韓靜把粉吃完。

吃完之後韓靜給了錢,跟黎叔告了個別。

“黎叔再見,下次再來吃麵。”

“好嘞。”

黎叔蹲在門口看著這一男一女邁步離去,男才女貌,確實是很好的一對。

他以前的經歷雖然不好,但看到這樣的一幕還是會心中欣慰,想著自己當初當初是如何的好。

只可惜都是過去式了。

“往哪走?”蔣成文問道。

“跟著我就行了,五中和十九中的校隊就在時代廣場附近,我們一個個去。”

“你很興奮?”

“砸場子,你不興奮?”

“我本來沒有的,看你這麼興奮,我也有那麼點了。”

蔣成文舔舐了一下嘴角,問道:“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