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原鶴一邊看著飄在空中的各式氣球,一邊走回教室,心裡則是想到了藤井樹昨天晚上和他說過的話。

不知道阿樹說的驚喜會是什麼……

……

野原鶴回到教室,長澤千葉的座位空著,人不知道去了哪裡。

他剛一坐上位置,隔著老遠的石島浩就哼哧哼哧地跑過來,頭上還帶著那個寫著“奮鬥”的白色毛巾。

“哎,野原,聽說你準備參加體育祭了,還是我們班唯一一個報名的?”

野原鶴點了點頭,只見石島浩滿臉痛惜:

“唉……可惜我身負考入東大的重任,要不然……我絕對會和野原你一起稱霸體育場!”

野原鶴這會兒倒是沒有對他看起來神經病的發言感到驚訝。

他印象裡,石島浩在去年的那次體育祭上確實表現得十分出色。什麼1200米跑,3000米長跑和鉛球,都是第一。

按理來說,他憑藉體育天賦上個還不錯的大學沒有一點問題。

但是他那個塊頭同樣巨大且性格倔強的老爹,硬是說什麼“只有當上醫生或者律師才有前途”……

野原鶴從聯想中回過神來,看向石島浩:

“噢,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遇到什麼問題?”

“還可以,馬上快做完一套理綜資料了……”石島浩咧嘴大笑,似乎感受到了做題的快感。

但很快,他咧開的嘴又耷拉下來:“就是……就是玲子最近不知道為什麼,都不理我了。上次好不容易遇到她,打了個招呼,她竟然像不認識我一樣!”

野原鶴能明顯感受到石島浩的那種崩潰。

他也知道,當你很喜歡一個人,但只要不和那個人接觸或者聯絡,你就會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憂傷,這種憂傷會像裂痕一樣佈滿你的心底。

野原鶴想勸石島浩和那個名叫玲子的女孩“解綁”,但又不曉得從何說起,只好安慰道:

“石島,加油吧,也許玲子只是在考驗你的耐心和毅力……說不定,等你考上東大,她就會露出開心的笑容,一把抱住你……”

當然,這種機率微乎其微……野原鶴在內心補充道。

石島浩聽完,臉上又重新露出微笑,彷彿受到了極大的鼓舞,跑著回到座位重新投入奮鬥。

野原鶴無奈地笑笑,看著窗外陰沉沉的天。

這時候,長澤千葉操著強大的氣場走進教室,臉上的冷酷透露出絕對的自信。

她走到座位坐下,看著野原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