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傑看向了虺文忠:“肖清芳被殺的當日,元正進入了蛇靈的總壇,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當時我正在假裝昏迷。”虺文忠點頭道。

狄仁傑笑著說道:“當日元正勘察過現場後,發現了一件事情,就是幾人血液的情況。”

“從血液變色的情況看,兇手最先襲擊的是楊方仁闊,接下來是肖清芳,最後才是你虺文忠。”

“試想如果你真是被殺手擊傷,那他怎麼最後才擊傷你,這一點該怎麼解釋呢?”

“這是你最大的破綻,這也是你無法彌補的破綻,也是你無法抵賴的證據。”

“至於第二個破綻,就是你身上的傷口,你的傷口是左肋到胸口,並不是在咽喉處。”

“為什麼兇手殺死楊方仁闊還有肖清芳時,割開了咽喉,卻只割傷你的胸口。”

“而且你的傷口是從左肋到胸口,這種傷口只有自己才能斬出,而不是兇手留下的。”

“還有楊方仁闊的傷口,都是自下而上斬出,說明兇手出手的位置,要低於他們二人。”

“接著就是第三個破綻,就是你中毒後的脈搏,脈搏有力且平實,這決不是中毒之人的脈搏。”

“得到了這三個破綻之後,我立即就確定了下來,你就是藏在我身邊的臥底。”

“哈哈,狄大人,恐怕是元正的死,讓你受了很大刺激,你才編出這些說辭吧,反正元正都已經死了,你說這種話也沒人指證你。”虺文忠頓時冷笑起來。

狄仁傑也不在意他的嘲諷,而是看向了小梅:“從你復活那刻起,我就開始懷疑你。”

“是嗎,那你可真聰明,就請你給我們講講,你是怎麼知道的。”小梅也嘲諷起來。

狄仁傑繼續分析起來:“第一,青陽客棧是你秘密開設的,不光是為了要見如燕,更是為了約見如虺文忠這些所謂的朋友。”

“不錯。”小梅點頭。

“那麼既然你死了,青陽客棧為什麼還會保留,而且還持續了那麼長的時間。”

“第二,我剛到客棧,客棧就發生了命案,而且死者恰恰是我最關心的蛇靈逆黨,這種巧合的機率幾乎為零。”

“第三,你為什麼不逃離客棧,卻還像沒事人一樣,悠閒地住在那裡,等著我上門查案。”

“第四,就是那張畫有蛇形標記的紙片,正是這件蠢事徹底暴露了你的身份。”

“據你所說,那張紙片是兩個前來找你蹤跡的蛇靈下屬帶來的,吳祥將這二人殺死後,為什麼不將這張紙片銷燬。”

“你們蛇靈中人,不是最講解清理現場,銷燬證據嗎,怎麼會犯如此低階愚蠢的錯誤。”

“既而我明白了,這根本不是錯誤,這張紙就是故意讓我看到的,從而將你引出。”

“第五,就是刺駕案的前一晚,你和小鳳潛入寒光寺,將元正引出了寒光寺外。”

“元正與你們兩人交手,得知你們二人聲音,武功身高完全相同,而且都是頂尖高手。”

“而且單獨就武功而言,你們都低於虺文忠,所以元正告訴我,血靈是兩個人。”

“而小鳳被元正重傷,還能夠發揮實力的,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任務自然落在你的頭上。”

“所以刺駕的當日,元正一直追蹤你,將你的身形體態都記下了,而攻破總壇的那一日,他看到你的第一時間,就確定你是刺駕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