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是,江清淮就難說了。”

“你找茬是吧?”

葦慶凡又捏了捏她,“你就說睡不睡吧?不睡我就要睡你了。”

“討厭~”

一番閒聊,李婉儀雖然不能完全釋懷,但卻踏實了不少,且本來就困了,不再纏著他說話,道:“好吧,那睡……唔唔……”

她好不容易把葦慶凡推開,嗔道:“我是說睡覺。”

“我現在又不想睡了。”

葦慶凡低頭吻她,“我現在想睡你……”

“不行!”

“好吧,那睡覺,等明天早上朝陽升起,陽氣旺盛的時候……”

“滾!”

“你敢罵我?”

“渣男!”

“造反是吧?”

葦慶凡把她收拾了一頓,等學姐嬌聲軟語的求饒,這才心滿意足放過她,重新躺好睡覺。

這一次,李婉儀很快沉沉睡著了,他則又出了會神。

李婉儀剛剛沒有說透徹,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如果沒有她們兩個人的折騰,江清淮不給他當秘書,那麼如果江清淮有什麼舉動,她們兩人可以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進行反擊。

然而,因為黎妙語的“神助攻”,給江清淮送了一張牌——可以把對葦慶凡的感情,推到李婉儀和黎妙語身上:

就算我之前就喜歡他,不當秘書,接觸不多,久而久之,我就會放下,去談戀愛,繼續我的人生。

但你們倆把我弄過來給他當秘書,每天接觸,導致我越陷越深。

所以,如果我真的做什麼,我有錯,你們倆也有責任!

這不是李婉儀害怕的,因為她和黎妙語仍然佔據著名分的優勢,她怕的是江清淮沒有任何行動,本本分分的當秘書,但始終把這份感情放在心底,並由此而拒絕其他人。

如果她真的豁出去了,要為這段感情“孤獨終老”,那就從頭到尾都擺在了一個受害者的角度,球就踢回了李婉儀和黎妙語這邊:

你們倆知道我喜歡他!

你們倆害得我放不下他!

我知道你們不願意接受我,我不奢望,也不逾矩,但是我喜歡他,我接受不了別人,我一輩子單身,這總可以吧?

事情真到那個程度,就該李婉儀和黎妙語為難了。

這個時候,李婉儀和黎妙語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亡羊補牢,趕緊把江清淮給調走,這樣並不能毀掉江清淮的這張牌,因為只要她想要打這張牌,仍然可以把對葦慶凡的感情推給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

但是,這可以降低李婉儀和黎妙語的負罪感,讓她們到時候也可以安慰自己:我們最初是做錯了,可很快就糾正了,你們四年同學,總不能把責任都推給當秘書的那幾個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