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看唄。”

葦慶凡,或者說貝爾斯登,並沒有讓黎樹青等太久。

第二天早上,他起來照例看了一下股票,發現只是睡一覺的功夫,在美股那邊是上午到傍晚,貝爾斯登的股票就從每股152美元跌到了148。

很顯然,次貸危機對貝爾斯登股價的影響開始出現了。

等到這天晚上,大洋彼岸的上午開盤,又繼續往下跌,到11號上午他起床之後再看,每股已經跌破了144美元。

他買空的時候,股價是153美元左右的高點,意味著僅僅過去半個月而已,差價已經來到了9美元。

“你這真是神了……”

在於劉知遠的電話之中,這位職業人士不乏驚愕的感嘆道,“我原本也覺得會有影響,但也沒想到會這麼快就有影響,而且跌的這麼厲害……這才幾天啊,從最高點已經跌6.5個點了……”

黎樹青聽出他的驚愕和感嘆,比賺了錢還爽,笑道:“這不是財報還沒發呢,說不定發出來之後,跌的會更厲害。”

“那可不好說,也許又漲了呢?”

劉知遠笑道,“到時候你可得沉住氣。”

“放心吧,我也不是第一天玩,這點定力還是有的。”

掛掉電話,黎樹青神清氣爽,回到客廳,見閨女也起來了,於是壓了壓情緒。

他可不想讓閨女知道自己早早就按照葦慶凡的話去買空股票的事情。

“爸爸,有什麼喜事嗎?”

黎妙語察覺到了老爸的心情很好,忍不住好奇地詢問。

“有啊,你不是要去估分嗎?”

“還沒估分呢。”

“我閨女肯定考得好。”

“萬一考不好呢?”

“那就不好唄,再說了,差能差到哪裡去?”

黎妙語鼓了鼓腮幫,不理老爸了,覺得他果然沒有葦慶凡會說話,什麼叫“差能差到哪裡去啊?”

她吃罷早飯,特意換了條很漂亮的水綠色長裙,腰間繫著條束帶,漂漂亮亮的到學校去估分了。

“跌了!跌了!”

黎妙語前腳剛出門,門一關上,黎樹青就不再掩飾了,很激動的朝媳婦握著拳頭道,“終於開始跌了!”

“昨天不就跌了嗎?”

趙雅泉好笑的嗔道,“至於這麼激動嗎?”

“哎呀你不懂,昨天跌可能是意外,連續跌兩天,就說明是真的跌了!”

“現在不懷疑人家騙你了吧?”

“我從來也沒懷疑過啊。”

黎樹青撇撇嘴,然後又補充道:“我是怕他這次不邪門了……”

————

“好像說明年就先出分數再報志願了?”

“真的假的?”

“那我們豈不是最倒黴的一屆?”

“好像說昨天網上就已經有答桉了哎?”

“我聽人說凡哥押中了作文題目,真的假的?”

“真的,可惜那天晚上我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