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遙與正陽親厚,兩派修士,一直都是以師兄弟相稱,算不得攀扯關係。若是交情不夠親厚,就只能叫一聲道友。

傅冬至拈鬚微笑:“冷師弟,快請坐!”

李安閒非常懂事地施禮:“兄過冷師兄。”

冷嶽一怔,遲疑道:“傅師兄,這位師弟是……”

“李安閒,走鍛體的路子,前些時日,剛剛晉升洗髓!”

“噢!”冷嶽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是李師弟當面,恕愚兄眼拙!”

話說的客氣,心裡卻有些輕視,鍛體也算修士?

“冷師兄客氣了。”李安閒表面上毫無異常,心裡卻把傅冬至好一通埋怨,老子都說要藏拙了,你丫倒好,二話不說就把老子給賣了個乾淨!

怎麼就這麼倒黴,遇上了這麼個無良掌門呢?

都是老熟人了,隨口客套幾句,冷嶽直接進入正題:“傅師兄,小弟依舊是為天雷炮一事而來,不知師兄能否給小弟一個準話!”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但前幾次都被傅冬至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他已經抱定了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決心,一定要從傅大門主這裡得到個準確答案。

李安閒突然很想笑,好好的電磁炮,怎麼變成了天雷炮?

別說,還挺形象!

也好,只提了電,沒提到磁,也是個不錯的偽裝。

傅冬至笑道:“之前一直不敢答覆師弟,就是因為李師弟外出雲遊未歸,此事由你二人交涉便好。”

冷嶽這一回是真愣住了,立刻對李安閒在青遙門的地位有了全新的認識,立刻看向李安閒:“李師弟怎麼說?”

李安閒故意保持沉默,手指輪流輕敲桌面,用那種非常為難的語氣說:“冷師兄,貴門的遭遇,我知道一點,按說你我兩派同氣連枝,支援一些天雷炮沒什麼大不了,只不過……”

先揚後抑,冷嶽知道肯定有轉折:“只不過什麼?”

李安閒輪動的手指忽然停住:“天雷炮是一種非常特殊的法寶,它不靠修士的真元支撐,而是以青遙秘法驅動!”

冷嶽登時皺緊了眉頭:“師弟的意思是,必須先學青遙秘法,才能使用天雷炮?”

既然是宗門秘法,必定極為珍惜,就算青遙門人都極少能學到,才能稱之為秘法。

這可就難辦了啊!

“那倒也不是。”李安閒說,“天雷炮有三種驅動方式,第一,是消耗大量靈石,以陣法驅之。”

“二呢?”

“自然是以秘法驅動。”

“那第三是什麼?”

“這第三麼……”李安閒又賣起了關子,見冷嶽忍不住要問,才淡淡地開口,“自然是以秘法煉製雷池,以之驅動天雷炮。”

既然叫天雷炮,那就雷池好了,反正在這一方世界的土著眼裡,雷電不分家,從來都是一碼事。

冷嶽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李師弟,我等自然不會覬覦青遙秘法,不知以靈石驅動,陣法如何佈置,靈石又要消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