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閒見多識廣神經又大條,,壓根兒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一旁的安雨彤卻看不下去了,翻出一件衣裙交給白禾姬:“快去換上吧。”

這露胳膊露腿的,成何體統?

白禾姬盈盈一笑:“多謝安姐姐。”

她和安雨彤究竟誰大還不好說,但從面相來看,後者確實更成熟些。

白禾姬轉身進了船艙,安雨彤使勁剜了李安閒一眼:“李師兄,非禮勿視懂不懂?你看夠了沒有!”

話說出口,她才覺得不對。這語調這口氣,怎麼這麼幽怨?

雖然李安閒幾次示好都被她親口拒絕,兩個人的關係沒能更進一步,可看到白禾姬和李安閒親近,她的心裡就像吃了一大盆醋醃的酸梅子,滿滿的酸澀,幾乎要淹沒理智。

李安閒壓根兒沒那麼多糊塗心思,那叫一個冤枉,心說我非什麼禮了?就白禾姬那身破衣服?還不如短褲半袖露的多呢,他至於麼?

隨手扔過去一片魚鱗:“趕緊收你的吧!”說罷又遞過去一個儲物袋,“一會你跟禾姬裝袋,我下去幫忙!”

不等安雨彤回應,李安閒已然躍下飛舟,穩穩落在魚腹之上。

但他沒掏飛劍,而是把簡易步槍掏了出來:“羅師姐,穆師兄,看我的!”

他挑了一塊還沒揭過的魚鱗,將銅針刺入堅硬的鱗片和堅韌的魚皮之間,一口氣插到底後,啟用氣室裡的靈符。

嗵——

一聲悶響,高壓空氣在鱗片下形成一片氣墊,大片魚鱗瞬間和魚皮分離,接下來只要拆開咬合結構,就能將鱗片揭下來。

穆遠山登時豎起大拇指:“好辦法!”

李安閒嘿嘿直笑:“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我這個人比較懶,就喜歡琢磨這些歪門邪道。”

科技是第一生產力,哪怕只是分解一條魚,該用的手段也必須用上。

李安閒的肉身力量,比羅、穆兩人強得多,就算用死力氣硬揭鱗片,速度也不會太慢,但有合適的工具,為什麼不用上?

該省的力氣就必須要省!

就在穆遠山以為,李安閒是真下來幫忙時,這小子卻把簡易步槍遞了過去,又掏出一把氣爆符塞到穆遠山懷裡:“師兄,麻煩你了。”

“師弟?”穆遠山登時愣住,這是什麼套路?

李安閒掏出飛劍,狠狠刺下去,一劍剖開魚腹:“師兄你先忙著,等我一小會兒!”

穆遠山頓時瞭然,不禁失笑,心說這小子,原來是惦記上內丹了。

羅婉也笑了,但沒打算阻止,畢竟這條魚是李安閒弄死的,最大的收穫,理應由李安閒獲得。

也就是這條魚夠大,大夥才能跟著喝口湯,否則按規矩,整條魚都該屬於李安閒。

他們哪裡知道,小李子為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內丹,而是鱇魚的胃!

這條魚從頭到尾,也就將將九十米,可胃裡的空間呢?絕對不止幾百米!

而且他還發現,不止胃裡空間巨大,食道也很不一般。

出來之前,食道就跟一條通道似的,直徑沒有三米半也有兩米八,兩個人走在裡面那叫一個寬敞,給個滑板都能玩三百六十度螺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