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陸離還沒來得及看清身後那‘人’長什麼模樣,就已經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在他倒地之前,他似乎看到了一個他很熟悉的人影,但他卻怎麼也想不起是誰。

他只感覺到眼皮很沉重,沉重到讓他闔上眼就不想再睜開,意識已經變得完全模湖。

倒在地上後,很快他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

不知過去了多久,可能是一分鐘,也可能是一小時,又或者是一天,甚至是更久。

陸離感覺到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夢裡他又看見了“許久未見”的範叔。

或者應該說是跟範叔長得很像的男人,還是一席黑色的長袍,只不過這回範叔的臉上並沒有戴著墨鏡。

可是陸離始終都看不清範叔的真面目,就像他也看不清周圍深邃的黑暗一般。

無頭的駿馬還在拉著破舊的馬車向前奔去,向著黑暗中唯一的光亮賓士而去。

整輛馬車搖搖欲墜的,似乎是行駛在陡峭的懸崖上,身後的黑暗在不斷地將周圍的景物吞噬,吞噬的速度都快要趕上馬車行駛的速度。

陸離在夢中一臉懵逼的坐在馬車上,看著周圍的景色,還有在前面駕車的範叔,完全沒有弄清楚發生了什麼狀況。

他知道自己這是在做夢,可是他為什麼又做了同一個夢,範叔又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夢中?

在陸離愣神間,範叔趁著駕車的空隙,轉過頭說道:“你剛才去哪裡了?怎麼說話說到一半,人不見了?”

這話一出,陸離整個人更懵了。

這到底是夢,還是?

他沒有繼續往下深想,因為他們即將跨越一道長達二十米的懸崖。

再繼續往前,馬車很有可能就會墜入懸崖裡。

儘管知道這有可能是在夢中,但陸離還是連忙焦急地提醒道:“懸崖!範叔快停車,前面是懸崖!”

而範叔彷佛沒有聽見一般,自顧自地駕車繼續往前走。

這可把陸離給嚇到了,就算是在夢中也不能這麼亂來吧?

還是說這並不是夢,而是一個他從未來過的地方?

還沒等他細想,馬車就已經來到了懸崖邊上,路上多是石子或者其他雜物,讓整個車廂顛簸得都快要散架了一般。

下一秒,陸離突然感覺到自己飄了起來,飄到了半空中。

他低下頭仔細一看,四周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原來整輛馬車已經凌空躍起到了半空中。

“砰——”

接著,一聲巨響,馬車又穩穩當當的落在地上,捲起了一片煙塵。

煙塵散去後,陸離發現身後的黑暗吞噬速度好像減緩了一些,懸崖峭壁似乎阻擋了黑暗中的怪物前行。

只不過即使是這樣,好像也撐不了多久。

因為懸崖便已經有東西在慢慢被黑暗吞噬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存在於黑暗中的怪物到底是什麼?還有他們坐著馬車到底要去往哪裡?

陸離剛想發問,範叔就已經轉過頭來說道:“怎麼樣?我的車技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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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像是在炫耀,又像是在邀功的語氣是什麼情況?

“嗯?是轉…的後遺症嗎?難不成意識還沒有清醒?”範叔小聲地滴咕道。

這句明顯是自言自語的話,很清晰地落在了陸離的耳朵裡,“你剛才說什麼?是什麼的後遺症?”

“我剛才說話了嗎?”可範叔卻裝傻道,“應該是你聽錯了吧。”

陸離就這樣盯著範叔,看對方面不改色的說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