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嚴……”陸離皺著眉,喃喃自語道。

嚴這個姓氏在天魁市並不少見。

在重生前,他所認識的執法隊隊長正是姓嚴。

畢竟獵靈人因為職業的特殊性,需要經常跟執法隊打交道。

每當天魁市出現詭異引起的事件時,都是先由執法隊驅散周圍居民,保護好現場,等待獵靈人前往事發地點處理。

這樣一來二去, 他也就熟識了執法隊裡的大部分人。

而且好巧不巧的是,那位姓嚴的執法隊隊長還是他同學的父親。

只不過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這麼湊巧的事情嗎?

正當陸離感到疑惑的時候,白梧芳教授再次開口說道:“我記得他女兒跟你們一樣,也在天魁大學讀書呢,而且還跟小雅成為了好朋友,叫嚴……”

“嚴樂樂。”就在這時, 白雅突然開口說道。

她也沒有想到,當年處理她姑姑車禍的人,竟然會是她好朋友的父親。

而且還是剛去世不久的嚴樂樂的父親。

一想到這層關係, 白雅的內心就感到有些自責。

儘管嚴樂樂的死與她並沒有太大的關係,更多的是嚴樂樂在咎由自取。

在玩碟仙時,破壞規則,主動招惹碟仙,這種行為無異於是在鋼絲上跳舞,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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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後來害死嚴樂樂的,不是其他人,正是她們那天晚上召喚出來的碟仙,也就是她的姑姑白靈。

在這種尷尬的情況下,她又怎麼好意思再去面對她好朋友的父親。

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的白教授,握著白雅的小手,問道:“小雅,怎麼了?是想到什麼難過的事情嗎?”

白雅低著頭,發出細如蚊蠅的聲音,說道:“奶奶,其實樂樂前段時間已經去世了……”

“這……”白梧芳教授有些震驚地看著白雅,嘴張了半天, 也沒有說出話來。

看到自己孫女的表情,她就已經猜到了,這其中或許還有某些不為人知的事情發生。

都說,人老成精。

即使是白梧芳教授這樣始終將心思放在學問上的學者,也不例外。

她沒有開口詢問事情原委,也沒有出聲安慰白雅。

她知道白雅這是有了心結,想要將心結解開只能靠自己,別人是幫不上忙的。

與其問東問西,在白雅的傷口上撒鹽,不如讓她靜下心來,好好地想明白。

因此白梧芳教授只是溫柔地輕撫著白雅的長髮,說道:“叄十年前的桉件卷宗,應該還存放在執法隊的檔桉庫內。”

“我想你們如果想要查清楚當年那場車禍的話,可以去試著找找看。老太太我就不陪你們兩個年輕人一起過去了。”

她這話的意思,是在告訴陸離和白雅,即使不親自去找嚴樂樂的父親詢問,也可以透過調閱叄十年白靈車禍的桉件卷宗來查詢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