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尖銳刺耳,光是聽著就會讓人起雞皮疙瘩,就跟在用指甲撓玻璃一樣。

不知不覺間,黃福寶的腦袋已經轉了將近九十度,表情變得猙獰且痛苦。

但她的眼神還是止不住地瞟向身後,就為了看清站在她身後的那個‘人’。

黃福寶隱隱約約能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站在她的身後,倆人之間就只有一臂之隔。

只見對方穿著白色的病號服,低垂著腦袋,一言不發。

那隻蒼白的手臂死死地按在她的肩膀上,不肯讓她離開。

在看見對方的一瞬間,黃福寶瞳孔驟然一縮,眼神裡充滿了驚恐。

哪怕對方被長髮遮住了面容,她還是認出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朝夕相處的姐妹,如今已是天人永隔。

眼淚止不住地從眼眶裡湧出,不知何時,黃福寶已經是淚流滿面。

她像是在懺悔,又像是終於得到了解脫,喉嚨在這一刻也終於擺脫了禁錮。

黃福寶發出嗚咽的聲音,哽咽著說道:“樂……樂樂……”

…………

“吱——”

沒過多久,緊閉的房門緩緩地被開啟。

樊老五將房門開啟了一小半,先是朝外面看了一眼,收回腦袋,然後像是沒看清一般,又朝外面看了一眼。

房間外面的走廊上空空如也,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只在房門前的地板上留下了一灘水漬。

接著,樊老五將房門完全開啟,朝房間外左看右看了老半天。

直到確定了走廊真的沒有人在以後,他才終於終於轉過身子,撓了撓腦袋說道:“老陸,那個……人好像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