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有人在抓著嚴樂樂的手臂,讓她在手臂脫臼仍在不停地梳頭。

但家裡總共就只有三個人,嚴樂樂,嚴泓和劉佔紅。

總不可能是嚴泓夫婦抓著自己女兒的手臂弄出來的吧。

更何況一切的都在他們的眼前發生的。

不管是梳頭,還是手臂不自然的擺動,都是嚴樂樂自己造成的。

血液從頭頂滑落自全身,嚴樂樂白皙的臉蛋也被鮮血所染紅。

要不是長髮遮擋住了她大半張臉,要不然她這副模樣大晚上的可能會把人給嚇死。

不過現在這樣子就已經夠嚇人的了。

在這期間,嚴樂樂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嚴泓夫婦最是瞭解自己的女兒,她這麼怕疼的一個人,平常劃破個手指都會嗷嗷哭上許久。

現在頭髮被梳子扯下,頭皮被劃破,這種普通人都難以忍受的疼痛,她怎麼可能連哼都不哼一聲。

這絕對不是在夢遊,女兒肯定是出問題了!

嚴泓心疼懊悔不已,沒想到才這麼一小會,嚴樂樂就把自己傷成了這樣子。

要是他們今晚沒有發現嚴樂樂的動靜,怕是真的會……

嚴泓不敢想象如果任由嚴樂樂繼續下去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他給了劉佔紅一個眼神,二十多年夫妻的默契讓對方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眼神的含義。

下一秒,嚴泓猛地往前一撲,從後面禁錮住嚴樂樂的雙臂,劉佔紅伸手就要去扯她手中的木梳。

如果嚴樂樂失去控制,那木梳很有可能成為她傷害自己工具。

甚至木梳有可能就是一切事情的源頭。

因此搶奪木梳成了他們當下的首要目標。

夫妻二人分工明確,一個控制住嚴樂樂,一個搶奪兇器。

事情本應該按他們預想中的進行,但嚴泓根本沒想到女兒的力氣竟然會這麼大,大到讓他一個身強力壯的中年男人都差點招架不住。

剛被控住的一瞬間,嚴樂樂只是愣了下神,但一看見自己手中的木梳要被人奪走,她馬上就發了飆。

掙扎怒吼著像是一隻發狂的猛獸,嚴泓的眼鏡都被她給頂掉了。

只見他臉頰漲紅的衝著劉佔紅大喊一聲,“快,快把木梳奪走,根源肯定就在這把木梳上!”

“快啊,我撐不住了!”

劉佔紅這時候也不顧的其他什麼了,一隻手按住女兒的手腕,另一個手搶奪木梳。

在他們的雙雙配合下,終於是抓到了木梳的一角。

這時嚴樂樂掙扎得更加用力了,鐵青著臉,喉嚨中出嘶吼聲。

手臂用力一甩,手肘直接擊中了嚴泓的腦袋。

嚴泓的意識突然變得有些恍惚,手中的力氣也下意識地減輕了不少。

這頓時讓嚴樂樂有了掙脫的機會,身體再一用力把嚴泓給頂飛,便徹底失去了束縛。

轉身撲到劉佔紅的身上,伸出雙手掐住她的脖子。

手臂傳來的力道頓時讓她翻起了白眼,臉色由青變紫,大腦開始缺氧。

劉佔紅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伸手想要安撫下發狂的嚴樂樂,但卻始終觸碰不到她的身子。

嚴樂樂反身騎到劉佔紅的身上,臉上呈現出猙獰之色,雙手掐得越來越用力,嘶啞地嘶吼道:

“還我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