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道南聽了閨女的話,眉頭緊皺。

開口道:“我們玉真觀跟玄武派沒有交情,跟荊朋更沒什麼瓜葛,此等重寶怎麼能輕易借給外人。”

“爸,荊樂心地善良,荊朋也沒有為非作歹。積善之家必有餘慶,你就發個慈悲,把玉牌借給荊樂,等孩子生下來,再還回來不就可以了!”

莊道南見說,疑惑的看著閨女。

前段時間,她就吵吵著要把玉牌借給荊樂,現在又跑來觀裡當說客,行為十分可疑。

開口問道:“小萱,荊樂跪門是不是你也摻和了?”

“哪有!”

“真的沒有!?”

“嘿嘿!”莊青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就是看荊樂可憐,才想要幫她的!”

莊道南就是這麼一問,不成想閨女真的在背後搗鬼,嘆口氣道:“你個沒良心的,胳膊肘怎麼往外拐,我跟你馬師伯現在都成道門敗類了!”

莊青萱撒個嬌道:“我哪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真金不怕火煉,師伯,你們身正不怕影子斜,過一段時間就沒人在意了!”

馬全一聞言,咧咧嘴,沒有說話。

好侄女主意大,把老爹和師伯捆起來一塊兒坑!

莊道南則是說道:“人心叵測,那荊朋乃是武道強人,東西好借,萬一借了不還,我和你馬師伯,可沒本事討要!”

“放心吧,爸!荊樂不是那種人。要是荊朋真敢不還的話,不是還有方聞嗎!”

“哼哼!在彭市荊朋不敢胡來,出了彭市,天高海闊,你有多大面子,能請的動方小友?”

莊青宣聞言,一時有點語塞,想了想,開口道:“那我們可以約法三章,荊樂借玉牌的話,不可以離開彭市。”

“唉!”莊道南嘆口氣,看向師兄,開口道:“荊樂天天在觀門前跪著,真有個三長兩短,搞出一屍兩命,是非就大了。事已至此,師兄你看怎麼辦?”

馬全一沉吟片刻道:“太乙救苦,師弟你做主吧!”

“行,我給方小友打個電話問問!”

方聞接到莊道南的電話,聽說莊青萱出餿主意,讓荊樂跪求玉牌。

笑著道:“你家好閨女胳膊肘拐的,把爹都坑了!”

“呵呵,讓小友見笑了!荊樂現在還在觀門外跪著,小友你看.....!”

“玉牌已經給你了,你自己做主吧!”

莊道南將電話掛掉,事情告知了方小友,到時候荊朋真的不體面的話,也有個說理的地方。

他朝師兄點了點頭,對閨女說道:“小萱,你去把荊樂請進觀裡吧!”

“好的,我這就去!”莊青萱邁著大長腿,一溜煙到觀門口。

“樂樂,快起來,我爸同意借玉牌了!”

“真的嗎,莊姐姐?”

“當然是真的,快跟我走!”

荊樂跪了三天,雖然墊著蒲團,每天也就一個多小時,但畢竟先天有缺,身體早吃不消了。

強忍著站起身,捂住心口,在莊青萱的攙扶下,走進玉真觀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