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安平知道荊朋是為了一塊什麼玉牌,才綁架莊道長的女兒做人質,這種玄了吧唧的玩意,他現在也信了。

看著屋裡坐著的一眾道長,江湖恩怨就交給他們吧,自家跑跑腿算逑。

不過當他看到方聞的時候,有點意外。

在坐的都是些中年靠上的老傢伙,一個年輕人混在其中,而且還是坐的主位,有一種鶴立雞群的既視感。

仔細看了一眼,有些面善。

黃安平作為刑警隊長,一個好記性還是有的,打量了幾眼便想起來,當初在大青山偵辦將軍墓案件時,曾打過幾次照面,還問過話。

他不知道方聞為什麼在玉真觀,稍微驚詫之後,也沒多問,將案情對過賬後,便帶著人手離開。

莊道南把黃安平送走,回到屋中眼巴巴的看著方聞道:“小友,你可得想想辦法啊,小的母親走的早,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萬一有個好歹,我可怎麼跟她媽交代啊!”

“哼哼!我怎麼聽小萱說,她十九歲的時候,老媽才得病走的!別在這裝了,說說小萱是怎麼被綁走的吧?”

莊道南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青萱放假沒事,一直在玄寶齋看店,這幾天我也沒咋去。荊彭這狗賊可能是跟蹤了我,昨天下午用青萱的手機打來電話,叫拿玉牌換人。等我們趕到的時候,玄寶齋已經鎖門了!”

“呵呵,還知道鎖門,看來是被請走的!”方聞笑了一聲,接著說道:“去拿些紙筆過來!”

“好好好!”

莊道南一溜小跑,親自去取紙筆。

方聞便當著眾人的面,推算起來。

“方小友也通占驗數術之道?”

袁太生開口問了一聲,見年輕人沒搭理自己,有點惱怒!

他們來到江省,也靠的是派中陳師兄指引,不過一路上基本跟著吃屁,等推算出個大概,孽徒早跑沒影了。

溜達來溜達去,走訪到蘇市玄妙觀,才知道荊朋是為了那塊捕風捉影的玉牌。

而眼前的年輕人有多少能耐,占驗數術沒有多年積澱,恐怕門兒都摸不進去。

“哈哈,獨心道兄,方小友乃我江省一地大修士,學究天人,術法通玄,於數術一道也頗有研究吶!”

孫亭山見氣氛尷尬,出言打圓場,不過他並沒聽說過方聞還會推算之道。

袁太生則是呵呵一笑,覺得孫亭山瞎雞毛胡扯,也不再多話,端起茶水,細品起來。

“呵呵,離得不遠,東南五里之地,我們走吧!”

十來分鐘後,方聞算出方位和距離。

羊城那次呂凌就住在頭頂,推算起來倒不費事,距離一遠,想要精確的話,就得花費時間。

屋裡的一眾道士,見年輕人幾分鐘完事,各自搖頭。

這他媽的不就是大街上擺攤算命,裝模作樣的混子嗎!

而站在跟前的莊道南則是急忙問道:“小友,真的嗎?”

“咋,不信?”

“信!信!”

莊老道掏出電話,打給黃平安,通知荊朋藏身之地,得知那邊是一個城中村。

“走吧!”

方聞不想耽擱,起身走出兩步,扭頭見一干老道沒有動作,愣了一下,隨即輕笑一聲,帶著莊道南走出大廳。

“諸位道兄,且在觀中稍待,我和馬師弟去去就來。”

武當山眾人不知方小友深淺,孫亭山也沒多解釋,拱了拱手。

袁太生、李鶴鳴等人對望一眼,開口道:“我們也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