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的越大聲,詛咒得越惡毒。

那些兇手反而越高興,越興奮,甚至興奮得跳起了怪異的舞蹈。

一幕幕不斷的浮現在柳枉的腦海,人柳枉不能自拔。

好想,好想……看到兇手的模樣。

柳枉伸出手,卻抓了一個空。

腦海中兇手的臉上依然籠罩了一層迷霧,讓柳枉看不清晰。

柳枉渾身一震,睜開了雙眼。

不知什麼時候,柳枉居然睡著了,就在這列車之上。

坐在柳枉對面的周隊長看見柳枉醒了,兩眼茫然。

不知道從哪裡抽出兩張紙,給柳枉遞了過去。

剛剛醒來,柳枉還感覺有點迷惘,剛剛,剛剛是做了一個夢嗎?

好真實,又好虛幻的夢境。

柳枉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體會到那種無力感了。

不,不是好久沒有體會到,是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無力感。

除了不知道自己親生父母是誰,為什麼會將自己遺棄之外,柳枉的人生完全可以說的上圓滿。

對自己視如己出,給了自己全部的愛的柳父柳母,對自己關懷備至的師傅師叔。

自己還有【道圖】和龍族血統。

一直以來都算幸福美滿的柳枉是第一次感受這種痛苦和無力。

接過了周隊長手中的紙,柳枉居然在做夢的時候已經流了滿頭大汗。

把頭上的汗擦乾淨,柳枉才算是舒了一口氣。

感受到自己身上也有些溼漉漉的,那是汗水浸溼了柳枉的衣服。

雖然穿著這身衣服柳枉也沒有感冒的可能性,但還是覺得不大舒服。

“你沒事吧,做噩夢了?”

坐在對面的周隊長有些關切的問道。

之前他看柳枉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也沒太在意,只當柳枉是累了,困了。

然後就看見柳枉面色有點不對勁,有點掙扎,流了許多汗,並且伸手向著空氣抓了一下,好像是想抓住什麼。

但不管怎麼看,柳枉的狀態都不大對勁,正在想要不要叫醒柳枉。

但又怕突然叫醒柳枉會驚了柳枉的魂,老人不都是這麼說的嗎。

好在周隊長正在糾結的時候柳枉自己醒了過來。

面對周隊長的關懷,柳枉鬆了一口氣,這才完完全全的從噩夢裡擺脫出來。

柳枉搖了搖頭,對著周隊長說道:“我沒事,周隊長,只是做了一個噩夢。”

想到這裡,夢裡的場景彷彿又浮現在了柳枉眼前。

哭聲、求饒聲、咒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