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克家。

無案一身輕,盧克比往日要起的晚一些。

起床後,他衝了一杯咖啡,端著咖啡來到院子裡,沐浴著和煦的陽光。

昨晚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外面沒有任何行動,但他的心總是有些不踏實,沒有休息好,連帶著早上也有些沒精神。

社群附近有一家早餐店的油餅炸的特別好,盧克準備一會兒吃兩個油餅,喝碗豆腐腦,等搬了新家再來這邊吃早餐就不合適了。

“嗡嗡……”

突然,天空中出現一陣嘈雜的聲音,緊接著,盧克感覺到一陣強風襲來,他抬頭一看,是一架直升飛機緩緩的從空中降落,停在他家院門前的公路上。

周圍的鄰居也被直升飛機的噪音給驚動了,一個個從家裡走出來看熱鬧。

一架直升飛機突然降落在社群,對他們來說也是一件稀罕事。

同時,他們心中也十分好奇,這架直升飛機是來做什麼的?

在眾人的矚目下,直升飛機的門開啟了。

一個穿著印有FBI制服的男子從飛機上跳下來,跑到了盧克家的院子裡,“李顧問,我是FBI反恐怖高階探員阿芒·海恩斯。”

盧克笑著打招呼,“夥計,你來的正好,我剛沖泡了一壺咖啡,要不要來一杯?”

阿芒·海恩斯大聲說道,“Sir,我確實需要一杯咖啡,但現在時間緊急,直升飛機還等著我們。”

盧克也搞不清楚他們來的目的,“你們找我來做什麼?”

“我們剛剛收到訊息,斯特文社群大學發生了一起恐怖襲擊,大約有30多名師生遇害。”

盧克微微皺眉,“是約爾丹·雷迪工作的社群大學,他也是襲擊目標嗎?”

阿芒·海恩斯搖頭,“暫時還無法確定死者身份。”

盧克將杯子裡的咖啡一口乾了,“之前,洛杉磯警局參與調查恐怖襲擊的案件,一直對約爾丹·雷迪進行暗中保護,在斯特文社群大學也有相應的佈置。

FBI和國土安全部沒有安排相關的佈置嗎?”

阿芒·海恩斯說道,“我們知道約爾丹·雷迪和製造炸彈襲擊的恐分塔帕尼·里根有恩怨,但塔帕尼·里根已經死了。

按理說,剩餘的恐分沒有必要再報復約爾丹·雷迪。”

阿芒·海恩斯繼續說道,“根據我們已知的線索,這次的襲擊與先前的爆炸襲擊不同,這次恐分使用的是生化武器襲擊。

而生化武器適合在封閉、人員密集的環境下使用,約爾丹·雷迪所在的社群大學是很適合的襲擊地點。

所以,恐分之所以襲擊斯特文社群大學,應該並不是因為約爾丹·雷迪。”

盧克說道,“你的這些話我能理解,但不代表其他人可以理解,在其他人看來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恐分的確是襲擊了約爾丹·雷迪所在的社群大學。”

阿芒·海恩斯嘆息了一聲,“琳恩·布洛瓦副主管正在斯特文社群大學等著伱一起檢視恐怖襲擊現場,有什麼話不如我們在直升飛機上說。”

“洛杉磯警察局昨天才剛剛宣佈不再參與調查恐怖襲擊的案子,我現在以什麼理由,又要以什麼身份去檢視恐怖襲擊的現場?”

阿芒·海恩斯說道,“你是FBI的刑偵顧問。”

“你說的沒錯,但不代表我一定要接受琳恩·布洛瓦副主管的調遣,我有權利拒絕。”盧克並非不想協助偵破恐怖襲擊的案子,只是在參與之前,得有個明確的說法兒。

盧克是FBI的刑偵顧問不假,但嚴格的說,他是FBI紐約辦事處的刑偵顧問,而且,這個刑偵顧問是沒有薪水的,只有辦案補助和獎勵。

他藉著這個身份和FBI洛杉磯辦事處相互合作,互利互惠是沒問題的,但不代表他會單方面無條件的給予支援。

這不符合他的辦事風格。

阿芒·海恩斯說道,“琳恩·布洛瓦副主管說了,見面後她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她原本想親自來的,但時間不允許,如果她不去現場,國土安全部的人就會搶先一步。”

盧克看了阿芒·海恩斯一眼,跟他說,他也做不了主,想要敲定合作條件,還得親自跟琳恩·布洛瓦談。

他看了一眼手錶,“等我五分鐘。”

盧克返回家中,換了一身衣服,在眾多鄰居震驚、羨慕、不解的目光下,登上直升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