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2號上午。

劫案謀殺司審訊室。

盧克剛進入審訊室,就感覺到了一道陰惻惻的目光。

只見,安妮卡·卡門坐在審訊椅上惡狠狠的瞪著他,質問道,“我的可可呢?你們把它怎樣了?”

小黑翻了個白眼,“你與其關心那條狗,還不如關心你自己。”

“可可是我的家人,是我從小養大的女兒,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它,包括伱們。”

小黑貼近盧克,耳語道,“我覺得這個女人瘋了,要不要給她做個精神鑑定?”

盧克搖頭,透過之前的交流,他覺得這個女人的心智沒什麼問題,簡單的說只是愛狗心切罷了。

有興趣愛好是好事,但任何事都要有個度,一旦過度好事也會變成壞事。

盧克道,“既然你想說狗,那我就先聊聊你的狗。”盧克拿出海達·卡特曼的照片,“你的狗是不是在莫加羅森林公園襲擊了這個女人?”

“No,可可是不會咬人的。”安妮卡·卡門否認的很乾脆,彷彿這個答案早就出現在了她的腦中。

“我們在莫加羅森林公園的屍坑裡找到了海達·卡特曼的殘骸、斷指,根據法醫的鑑定,海達·卡特曼死者生前受了撕咬傷。

而傷口的齒痕鑑定與你家的狗一模一樣。

有了這個證據,你即便想否認也沒用。”

安妮卡·卡門低下頭,沒有反應。

盧克繼續說道,“另外,我們還在你家院子裡挖出了帶有海達·卡特曼血跡的碎衣和狗牌碎片,這說明你也是案件的知情人和參與者,不要再逃避了。

你心裡應該很清楚,如果不解釋清楚,你不可能走出這間審訊室。”

安妮卡·卡門雙眼通紅,聲音哽咽道,“那只是一個意外,可可不是有意的,求你們不要殺了它。”

盧克順勢問道,“什麼意外,你的狗為什麼要撕咬海達·卡特曼?”

安妮卡·卡門擦了擦眼睛,似乎知道自己無法再逃避,緩緩說道,“八月24號晚上,我帶著可可去遛彎。

當時,我看到莫加羅森林公園沒有其他人,就放開了可可的牽引繩。

可可高興的就像是個孩子,在公園裡跑來跑去。

當時,有個朋友給我打電話,我們有段時間沒見了,就聊了起來。

可可在前面跑,我在後面跟著,它很聽我的話,只要我叫它,就會立刻跑回來,所以我並不擔心它會跑丟。

我剛和朋友打完電話,正準備要去找可可。

突然,聽到了一陣狗叫聲,接著又有一個女人大聲喊叫。

等我趕過去發現那個女人在打可可,可可也被激怒,咬住了對方。”

“我趕緊跑過去要拽開可可,但可可太強壯了,我根本拽不動它。

那個女人還在不停的打可可,我讓她不要打了,她根本不聽。

她越是打可可,越會激發可可的兇性,可可咬的越兇……”安妮卡·卡門嘆息了一聲,搖頭,“事情變得越來越糟糕,可可的被抓掉了很多毛,那個女人身上也流了很多血,傷勢也越來越重……”

小黑擰著眉,質問道,“所以你就看著自己的狗咬死了人?”

“我沒有看著,我一直努力分開他們,但那個女人一直在打可可,是她一直在激怒可可。

而且,我一直在用力的拽可可,但可可太強壯了,我根本就拽不動。”

小黑反問,“既然你的狗這麼危險?那你為什麼還放開牽引繩?”

“可可以前從來沒有咬人的經歷,它並不危險,而且當時周圍沒有其他人。

莫加羅森林公園是屬於大家的,並非某個人。

可可是個生命,和人一樣有享受自由的權利,不應該每天被拴著繩子。”

“你簡直是謬論,你的狗咬死了人。你居然還在維護狗,為什麼不反思自己的錯誤?”

“我知道可可咬人不對,但可可不會隨便咬人,肯定是她先激怒了可可。

我也感到很抱歉,後悔放開了牽引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