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覺得有些不對勁,紐約警方這種行為是不是有點臨時抱佛腳的意思,飛龍幫可不是成立一兩天了,如果盧克是警局高層,肯定會在幫派中安排線人,即便打聽周天成的訊息,也應該動用線人,而不是啟用新人臥底。

第一新人臥底沒有經驗,再一個,現在安排臥底有些晚了,充其量只是外圍小弟,幾乎無法接觸到周天成的訊息。

盧克盯著對方,「佛波勒也在找周天成。

周天成的行蹤不是飛龍幫普通成員能接觸到的。

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還有其他任務吧?」

這下輪到威爾驚訝了,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嗯,其實,打聽周天成的訊息只是次要的,紐約警局覺得我大機率是打聽不到的。

不過,紐約警局在飛龍幫還有線人,這個線人在飛龍幫級別很高,周天成來紐約的訊息也是他告訴警局的。

但從那之後線人就失聯了。

他們希望我能找到這個線人,確認他的安全。如果他不方便接觸警方,由我將訊息傳遞出來。」

這才對嘛,盧克好奇道,「那個線人叫什麼名字?」

「鄭拉恭。」

「鐵血堂副堂主?」盧克脫口而出,他沒想到這個佛波勒通緝的嫌犯,居然會是紐約警局的線人。

周天成的事可能比想象的更加複雜。

「你認識他?」威爾長大了嘴巴,已經不僅僅是驚訝了。

盧克說道,「佛波勒正在追蹤他的下落。」

「我不會告訴紐約警局的。」威爾說道。

盧克不以為意,「紐約警局應該收到了訊息。

這群傢伙隱藏的還挺深。」

威爾有些不解,「紐約警局和佛波勒之間沒有聯絡嗎?」

「那得看是什麼事了。

涉及到重要的線人身份,肯定是會保密的。」盧克說到這,彷彿想起了什麼,「莫紹雄逃跑那天,你是不是他的司機?」

「這你都知道?」威爾有些不可思議,這個堂哥的訊息也太靈通了,簡直是無所不知。

盧克並沒有解釋的意思,繼續問,「張啟龍的死,是不是也和紐約警局有關?」

威爾舔舔嘴唇,「那天我找到62分局,說自己想要當警察,他們給了我一份招聘資料,就想打發我走。

我不想走,態度很堅決的要加入分局。

他們詢問原因,我就說了張啟龍在餐館吃霸王餐的事。

之後,那個負責招聘的警官讓我等一會。

大概等了二十分鐘,我被帶到了副局長辦公室,他仔細詢問了我的經歷,問我願不願意當臥底。

如果我願意去飛龍幫當臥底,等任務結束,就可以進入分局對口的警校培訓,畢業後直接加入62分局。」

威爾灌了一口茶水,繼續說,「我很認真考慮,不想再受那些幫派的鳥氣,不想再活得那麼窩囊了。

我就答應了。

用他們的話說,進入飛龍幫也是需要考核的。

唐人街的華人身份是一個加分項,但還不夠。

和勝堂和飛龍幫之間爭鬥多年,恩怨很深。

所以,紐約警局就策劃讓我徹底得罪張啟龍,就等於得罪了和勝堂,我也就名正言順的加入飛龍幫了。」

李兆年的心七上八下,更緊張了,「張啟龍的死真的和你有關?」

「那天

晚上,我是見過張啟龍,他和三個小弟在一起,我們發生了口角,後來我就跑了。

我沒殺他,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威爾攤了攤手,補充道,「不過,紐約警局覺得這是個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