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副隊對這種事情比較上心,盧克乾脆交給他處理。

副隊答應的很痛快,“我會和斯通先生的醫生好好談談。”

盧克問道,“斯通先生的直系家庭成員調查的怎麼樣了?”

馬修答道,“斯通先生有妻子和一兒一女,兒子在斯通先生的公司工作,現在是公司的總經理兼執行董事;女兒長期居住在紐約,今天凌晨購買了飛往洛杉磯的機票。”

盧克道,“經濟狀況呢?”

雷蒙說道,“我們去銀行系統調查過,斯通先生的經濟狀況良好。

兩個月前從賬戶裡取出了一千萬美元的現金。”

傑克遜說道,“那一千萬美元會不會就是用來購買被搶的十幅油畫的?”

小黑說道,“贓物的收購價格通常在百分之五到百分之二十之間,那十幅油畫的市場價在2000萬美元,如果在黑市上收購也不過100萬美元到400萬美元之間,根本用不了那麼多錢。

這個金額和贓款對不上。”

副隊說道,“這個世界上任何事情都不是一成不變,充滿了意外。

我審訊過很多的犯人,他們的作案計劃很周密,但每次作案都會發生意外,這個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案件。

這次的油畫搶劫案也同樣如此。”副隊似乎感覺有些熱,脫掉了外套,繼續說,“嫌犯原本是打算在蓋蒂博物館盜竊,主動性更大一些,肯定會挑選一些珍貴的油畫。

甚至一幅油畫的價格能夠超過這十幅油畫的總價。

但因為蓋蒂博物館的安保措施太嚴密,所以他們選擇了搶劫運輸的油畫。

這樣的話自主性會差很多,運輸幾幅油畫、運輸哪些油畫都是博物館說了算。

所以,阿不思·斯通準備購買油畫的現金與油畫的價值不對等,完全可以解釋的通。”

小黑說道,“如果阿不思·斯通真是買家,他都已經快死了,為何要購買被搶的油畫?”

傑克遜說道,“有沒有可能阿不思·斯通只是被人推到了前面,真正的買家另有其人。

畢竟,他只是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老頭,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副隊說道,“這也是我想說的。

阿不思·斯通被人利用了,等利用完直接滅口,油畫的線索也就斷了。

而咱們現在面對的就是這種局面。”

小黑提議,“按照時間推測,阿不思·斯通的遺體應該已經轉移到教堂舉辦追思儀式,那咱們也就沒有了顧忌。

能不能直接申請搜查證,對他家的別墅進行搜查。”

不待盧克回答,副隊說道,“現有的證據很難申請到搜查證。

雖然咱們已經查到阿不思·斯通僱傭偵探調查油畫搶劫案,但這並不違法。

至於兩名偵探假冒警探的事,也與他無關。

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他和油畫搶劫案有關,更無法證明他就是買家。

推測就是推測,無法作為證據。”

小黑皺眉道,“阿不思·斯通現在已經死了,我們無法直接調查他。

而現在我們又沒有足夠證據申請搜查證,而不搜查就找不到更多證據。

這樣下去案件很難有進展。”

副隊聳聳肩,“雖然你說的有道理,但這就是事實。”

其實,以盧克和沃克法官的關係,申請搜查證也並非難事。

只不過,除非特殊情況或有十足把握,盧克不想動用私人關係。

如果搜查不到有價值的線索或證據,就會透支沃克對他的信任。

作為隊長,盧克考慮的也更全面,即便阿不思·斯通真的是買家,也未必一定會將油畫藏在別墅。

警方在不清楚油畫位置的情況下貿然搜查,很可能會撲空,到時候還得他這個隊長承擔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