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爾蒂用勺子攪動咖啡杯,“首先,FBI抓捕克里斯.佛朗哥是符合法律程式的,這個屬於明謀。”

“FBI沒有招惹我,我沒有必要對付他們。

勞拉和醉漢漢薩爾·帕夏才是我要對付的。”

奧爾蒂想了想,“這兩個人也同樣不好對付。

勞拉只是賣銀被抓,她對法塔烏·布蘭迪沒有造成身體上的傷害,能把她怎麼樣?

至於勾引伱的事,她大可以說自己在攬客。

相信我,她什麼都不會承認的。

醉漢漢薩爾·帕夏也一樣,他確實挑釁你了,但被我打跑了,既沒有違法,也沒有犯罪,也沒有對你造成傷害。

就算警方找到他,也無能為力。”

奧爾蒂說到了問題的關鍵,這件事最棘手的地方就在於,這夥人用極小的犯罪成本對受害人造成極大的精神傷害。

就拿勞拉來說,她充其量是被關押幾天。

而法塔烏·布蘭迪卻會因為這件事受到巨大的輿論譴責,甚至被剝奪了剛剛獲得的英雄光環,成為了全世界人民的笑柄。

這件事的傷害會伴隨終生。

如果醉漢漢薩爾·帕夏挑釁盧克的策略成功,盧克同樣會被貼上醉酒、鬧事,因為女人打架鬥毆的標籤,對他的影響也是巨大的。

而漢薩爾·帕夏可能直接會被保釋,不會受到任何制裁。

說白了,普通的司法程式很難對他們進行有效的制裁。

盧克拿出手機,撥打了瑞德給的號碼,“你好,是崔斯特·席格先生嗎?”

“是我,哪位?”

“洛杉磯警局盧克.李。”

……

半個小時後,一輛黑色SUV轎車裡。

盧克坐在副駕駛室,看了一眼旁邊的白人男子,四十歲左右,有些瘦、穿西裝、打領帶,衣帽整齊。

“席格先生,久仰大名。”

白人男子笑了笑,瞅了盧克一眼,“夥計,我和弗蘭克、瑞德一直有聯絡,他們一直把我當成自己人,你也可以。

直接說事吧。”

“od,我也不喜歡尬聊。”

盧克將這段時間的經歷敘述了一遍。

崔斯特·席格聽完後,追問,“你覺得那個叫勞拉的賣銀女和醉漢都是有目的的針對授獎者?”

“是的。”

“有證據嗎?”

“那個叫勞拉的女人跟我同一架飛機、同一排座位,中間只隔著一個過道,另外,還和我入住了同一家酒店,在同一家酒吧偶遇,這可不是巧合能解釋的。

還有那個醉漢漢薩爾·帕夏,勞拉和法塔烏·布蘭迪被抓捕時,他就在現場被電視臺的攝像機拍到了,雖然鏡頭一晃而過,但我確定就是他。”盧克嘆息了一聲,鄭重說道,

“我、克里斯.佛朗哥和法塔烏·布蘭迪剛剛獲得了最高榮譽獎章,現在我們三個都被人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