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玉良目視著上校團長,不答反問道:“老許,你覺得呢?”

上校團長:“我覺得,日本人給咱錢就是想讓咱去送死。

日本人可沒安什麼好心,他們的錢更是沒那麼好拿,最近這段時間,咱們能躲則躲,能避則避,能湖弄了事就儘量湖弄了事。

可千萬別拿了錢一感動,就傻兮兮的找事情,八路軍的子彈可不長眼,不會繞著咱們飛。”

“要是哪天真被打死了,就算日本人給你發了撫卹金,到頭來也是便宜別的男人。

然後別的男人花你的錢,睡你的媳婦,還打你的兒子。”

孫玉良深以為然的重重點頭,接著又補充道:“老許說的很對,但這還不夠。”

眾人疑惑道:“旅座?這還不夠,我們還要怎麼做?”

孫玉良又是不答反問道:“我們為什麼會成為皇協軍?”

眾人沉默了一會兒,又是老許率先開口:“可以說是我們怕死,也可以說是我們為了活命,但其實又何嘗不是閻長官當時拋棄了我們。”

孫玉良:“對,我們成為皇協軍,僅僅只是為了活下去,人都是惜命的,這本身並沒有什麼錯。

但你們應該時刻謹記,咱們說到底都是中國人。”

老許:“旅座,你說的這些我們都知道,也都一直記在心裡了,所以即便是當了皇協軍,也未曾魚肉百姓、橫行鄉里,在面對八路軍的時候,咱們也是能留情就儘量留情。

有時候還會丟一些槍支彈藥給他們,也算是支援抗戰,為消滅日寇盡了一份力。”

說著說著,老許的聲音竟是不自覺的有些哽咽了起來,顯然,當皇協軍並非他本人意願。

不止老許,其餘人也是要麼紅著眼,要麼咬著牙,要麼垂著頭。

而這些人,也全都是孫玉良的心腹,至於不是心腹的那些營團長,並沒有參與此次會議,並且還被他給秘密監視了起來。

只要王承柱一行動,他便會立即將這些親日派控制起來。

孫玉良:“雖然我們當皇協軍是為了活命,但這並非是長久之計,別看日本人現在還給咱發錢,那是因為咱們還有利用價值,這要是哪天咱們惹怒了日本人,亦或者說日本人把中國軍隊徹底擊敗,咱們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同時,若是中國軍隊擊敗了日本人,咱們作為漢奸,同樣要被清算。

所以,我們得早做準備了。”

眾人再次點頭,相互交頭接耳討論了一會兒,隨即老許又問道:“旅座,那您的意思?”

孫玉良見氣氛已經烘托的差不多了,說道:“相信你們都已經看得出來,日本人已經在走下坡路了,在37年的時候,他們是何等的不可一世,所過之處,所向披靡,直打的我國軍隊潰不成軍。

但是現在,日軍的戰鬥力早已經不復當年,雖然說在於我國軍隊交手的時候暫時還處於上風,但已經完全沒有了37年時的那種無往而不利。

當時,日本人號稱自己的軍隊不可戰勝,更是誇下三個月便要滅亡我華夏的妄言。

現在你們也都看到了,日本人的這些妄言,不過是一句句笑話,現在已經三年過去了,雖然我華夏有些風雨飄搖,但卻是越發堅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