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徹倒地的瞬間,祖師殿的兩位長老便已心急如焚地衝了上去。

經過探查後,薛乘得出了類似的結論,柳徹已經瀕死,回天乏術。

他與身旁的長老頓時如喪考妣。

與他們相對的,其他的圍觀群眾此時皆對柳徹的情況視而不見,不約而同地無視了他。

他們大多目光震撼,以一種看怪胎的眼神緊盯著紀閒。

原本兩個養氣境小輩的交鋒,誰輸誰贏或許會引起他們的興趣,但決計震撼不了他們。

但紀閒露的這一手,竟突破了祖師對柳徹的庇護,著實驚掉了他們的下巴,令他們心癢難耐,迫不及待地想要追根究底。

“他方才在畫銘紋?”有長老將目光投向天魔峰的幾人。

顏照點了點頭,他曾經見過紀閒練習這種銘紋。

南子碩饒有興趣道:“看起來有點意思啊,咱們峰什麼時候開發出的這道銘紋,回頭我也去學一下。”

“是他自己悟出來的。”小小道,在場之人中,或許只有她最清楚紀閒方才的一系列操作。

“哦……”南子碩望向紀閒,目中賞識的光芒更盛。

圍觀的眾人,即便之前再波瀾不驚,現在也都難以平靜,紛紛向紀閒圍了過去。

連他們一時也拿那件仙人羽衣束手無策,紀閒竟然率先找出了突破之法。

無論他用的方法是否取巧,能辦到這件事,就足以證明他的優秀。

杜皓放在劍崖歷史上歷屆的外門弟子中,算是中規中矩的。

他不是柳徹的一合之敵,而柳徹在佔盡外力優勢的情況下,卻又被紀閒三下五除二解決。

已經有不少長老開始認為紀閒的表現震古爍今,與歷代的外門第一相比,也足以脫穎而出。

最先上前的是虞廣立,他笑呵呵地打量起紀閒,越看越滿意。

白清安落後幾步,偏頭看向自己的幼子白樂:“你好像與紀閒有過來往?”

“紀師兄與我是同一批進的劍冢,同一時間成為外門弟子。”白樂回應道:“之後有段時間,我與他在同一個隊伍中巡夜。”

他說得有些底氣不足,生怕親爹拿紀閒當做別人家的孩子,來和他做對比。

“此子前途不可限量啊!”白清安此時哪會想這些旁枝末節,他盯著兒子,叮囑道:“你們年輕人有共同語言,多多請他來飛雲峰,帶到家裡來吃飯。”

其餘長老大多語氣和善,有好奇紀閒破局之法的,也有對紀閒本身更感興趣的。

紀閒將所有劍屬性銘紋匯聚到柳徹的脊柱上,將其短時間化為劍,再以劍靈體操控引爆。

讓柳徹的一截脊柱在其體內碎裂,每一小塊脊骨碎片都如無堅不摧的小劍,在其身體裡瘋狂肆虐!

這種方法以後還能拿來對敵,面對眾人的疑惑,紀閒自然不會像倒豆子一樣一股腦合盤托出。

於是他便一邊含糊其辭,一邊爺爺奶奶、叔伯嬸姨地打起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