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高家後裔的血脈。

眾人目光匯聚之處,杜朝峰抓著高軼的手,在後者手腕上劃出一道血口,將流出的鮮血撒到門扉內。

門扉中的漆黑迅速消退,牆面上的浮雕更為凝視,化為一座真正的青銅大門。

“很好!”

杜朝峰眼睛一亮,伸手按在緊閉的銅門上,猛然一推。

轟!

整個石室都在劇烈震動,石屑從天花板紛如雨下。

然而大門卻紋絲不動,他仔細端詳起大門,抓著高軼的手若有所思:“要不再放點血?”

這不是徵詢,也由不得高軼答應或拒絕。

高軼手腕上血水不斷地湧出,被灑向青銅大門。

片刻後,高軼目光呆滯,整個人麻了。

一旁圍觀的人也麻了。

要說無效吧,血水的的確確融入了銅門中。

要說有用吧,大門只是開啟了細微的一條縫,便再無動靜。

“怎麼回事?”

眾人一陣疑惑,懷疑地看向高軼,放了半天血,他的臉色發白如紙,嘴唇沒一絲血色。

“這個樣子,開啟了又沒完全開啟?”

“他該不會是血統不純吧?”

紀閒不動聲色地退後,來到人群的最外圍,將手伸向懷中。

因為先前的一絲懷疑,他將獸皮卷軸隨身帶著。

剛才,獸皮卷軸劇烈發燙,差點把他胸口給烤焦。

隨著他的手探如懷中,獸皮卷軸像是活過來一樣,順著他的手腕纏了上去。

卷軸自行翻卷對接,最後化為一個毛皮護腕,其上有紋路如呼吸般閃爍起來,發散著柔和的光芒。

紀閒將手縮在袖中,另一隻手握住護腕,微微旋轉。

轟!

屋內發出了一陣巨響,彷彿有一個看不的人影推開了青銅大門。

竟然還真是信物……紀閒重新擠進人群,念頭微動。

屋內弟子熱切地驚呼著,穿過他們,紀閒看見青銅大門已完全被推開,大門的背後是一片如同水幕的屏障。

杜朝峰提起高軼,把他朝著水幕屏障方向按了按,感受到手上傳來的阻力,他說道:“有一定的阻礙,在排斥著他,但沒有傷害他的跡象。”

“他不是高家的麼?”有人喃喃道:“或許是修為的原因,凝魂境不行?”

他果斷派了手下的一位弟子前去嘗試,這位弟子整個人沒入屏障,絲滑無比,隨後消失在眾人的視野裡。

“果然是這樣,最後還是要靠我們的這些弟子啊。”

“好了,該你們了。”

人群最前方,三宗長老各自叮囑著顏九、杜皓、郭少君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