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很快戛然而止,蟬光觀察到周圍陌生的環境:“我怎麼會在這裡?”

“剛才一個執事送你來的。”

“剛剛?”

蟬光沉默了片刻,看著面前的紀閒,試探道:“你可知道我是來幹嘛的麼?”

紀閒合上木盒子,隨口應道:“願聞其詳。”

“嗯?難道你不知道?”

蟬光略帶詫異,傳出的聲音忽然變得肅然,清冷道:“鑑於紀大師近期的表現,宗門考慮到你的付出,準備賜予你一定的獎勵。”

紀閒心中暗笑,點點頭看著蟬光表演:“洗耳恭聽。”

蟬光浮在空中搖晃了下,微微傾斜了一個角度:“所以我來指導你修行。”

紀閒強憋著笑:“是是是,我完全聽從宗門的安排。”

蟬光語氣輕快起來:“所以你要奉我為師,從此言聽計從。”

“啊對對對。”

見紀閒應下,蟬光更是囂張起來,在院中轉了一圈後,飛到樹下,頤指氣使地道:“這環境不錯,以後我就在這裡指導你。”

看向樹下,紀閒彷彿看見一個揹著手的上司,在指指點點,評頭論足。

蟬光劍尖微挑,發現竹案上的圖卷。

“咦,你怎麼也有這個?”

剛才它在靈霄峰的時候,正好看到主人手裡有類似的圖案。

仔細對比後,它發現主人手裡的那個就是個劣質品,像是按照模糊記憶畫下的,線條不流暢。

而桌子上的這張則更為古樸,紋理一氣呵成。

“這個更像是真貨,你給宗主送去。”

說完後,見紀閒無動於衷,蟬光得寸進尺,趾高氣昂道:“怎麼,難道還要我再說一遍?”

紀閒無語地望向蟬光:“要不,你先看看你身上,然後再聽聽自己在講什麼?”

“身上?”

蟬光愣了愣,突然爆發出一聲尖叫:“我什麼時候認主了?”

它頓時慌了:“我命令你,你馬上解除掉,否則……否則……”

蟬光一時啞然。

隨後,紀閒便見到它化為一道流光,向著自己斬來。

然而,任由它揮、劈、砍、刺、撩……各種劍招千變萬化,紀閒自佁然不動,完全沒有被傷到分毫。

蟬光距離他最後的一段距離,無論怎樣也斬不下去。

半晌後,蟬光頹然地墜落在地,茫然失措,感覺劍生一片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