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轉眼,光柱中的壓力煙消雲散,反而變得如沐春風,一點一滴滲入他們的身軀,滋潤他們的精神,恢復他們的體力。

怎麼回事?

剛才被大陣鎖定,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不像是作假!

眾人面面相覷,最後齊齊落在了紀閒的背影上。

熊大如鯁在喉,艱難開口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也沒什麼,我家裡的陣法更高階,每天對著那樣晦澀玄奧的陣法,再看看這裡……紀閒笑了下。

讓他從外部攻破大陣,他或許不行,但在掌有令牌的情況下,改變大陣的運轉模式,不是什麼難事。

當然,換作其他人可做不到同樣的效果,比如之前的樓正浩,就面對令牌焦頭爛額。

那是因為他不懂銘紋,只能透過令牌簡單下達預設好的指令。

“無他,唯手熟爾。”紀閒俯視著熊大,淡淡開口。

大局已定,看著身前面色迅速枯敗的熊大,紀閒問道:

“聽說你們無生教,無論任務完成與否,最終都要自毀,而且大部分是一上來就自爆?”

“那你,為什麼不早死?”

他是真的疑惑,現在的熊大如同風中殘燭,即便自爆也傷不了人。

然後,他便看到熊大的目光微閃,臉上有悔恨,有怨念,有悵然……

“你這小表情還挺足的啊!”紀閒樂了。

他對無生教的瞭解全都是從白樂這聽說的。

他還以為這些殺手都是麻木的,沒有自主思想的。

沒想到這個熊大卻截然不同,面對即將來到的死亡,他沒有絲毫恐懼,更多的是在為任務失敗而惋惜。

彷彿死亡沒有絲毫代價。

彷彿這具身體無足輕重。

死了卻又沒死?

肉體死了,靈魂還能存在?

或許,他這軀體不過是一具提線木偶,是由真正的核心人物在幕後操控?

變故落入尾聲,紀閒伸出一隻手,金燦燦的光束從指間漏下。

紀閒看著這一幕笑了笑:“你看,你還不如早點自爆,說不定還能帶走幾個。”

隨著熊大呼吸越微弱,他的面色愈發平靜,看見圍上來的眾人,他陰惻惻地開口:“我記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