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他當機立斷,板起臉,極為硬氣地將她的手拍開。

“嗯?”

虞天衣眼中閃過饒有興趣的意味,不厭其煩地再度探手。

啪!

紀閒再拍,她再擦。

啪!

……

不遠處,有長老疑惑道:“這是在幹嘛?”

一位長老眼中閃過智慧的光芒:“她初掌大權,無非施恩和立威。”

“不錯!”

不少人點頭認同這個說法:“高高在上的宗主夫人屈尊為弟子擦汗,慰問與講解修行,這弟子一定受寵若驚。”

有人嘆息道:“只是她太年輕,一直冷著臉,端著姿態,要笑啊,笑!”

“這雜役也不懂事,完全不配合,板著臉幹嘛,要感動啊,感動!”

有人附和道:“要我說,她遠不如宗主老練,挑錯物件了!”

“讓一個雜役感激有什麼用,宗門讓他們進來做事,他們本來就已經感恩戴德的,沒必要多此一舉!”

“一旁這個弟子好像是老青家的後生晚輩,換做宗主,肯定會選擇他來作秀的。”

青醒聞言微微點頭,目露期待之色,很認同這番話語。

他目不斜視,昂首挺胸,下面也該輪到他了。

清霧峰的長老笑呵呵地打圓場,道:“我們天衣還需磨礪,一回生二回熟,來日方長嘛……”

紀閒從虞天衣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忽然,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紀閒感覺她的嘴角似乎微微挑了一瞬。

隨後他感覺繡帕順著他的臉頰拂過,很流暢地順著衣襟塞進了他的懷中。

紀閒:?!

妖女,安敢壞我道心!

他心虛地張望,好像沒人發現。

哼!

要不是他心善,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想要給她留一點顏面,他一定狠狠地站出來怒斥這行徑,批判這勾當!

當然他如果說出來,估計很快就會被宗主拍死。

隨後,她輕拍紀閒的肩膀,似乎是隨意地問道:“你來這裡看守,宗門給了多少靈石?”

紀閒見她正經起來,終於如釋重負,說道:“沒有。”

虞天衣螓首輕點道:“那以後就和旁邊的弟子一個數吧。”

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