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演談子為的段億宏外號

“戲瘋子”,屬於體驗派。因為時間相對充裕,他對於該角色的揣摩比方沂還要刻苦。

電影拍攝進入狀態後,段億宏整天以

“談子為”自居,故意人戲不分。體驗派是表演的一種方式,和表現派、方法派有區別,它不追求用某種技巧詮釋角色,而追求

“我就是角色”。實際上這個派別現在並不怎麼主流,只是由於其具有誇張色彩,在華娛裡面流行,對該派別的誤解也很多。

比如演一個同性戀,現在按體驗派,方法派,表現派來區分,各自的區別是,第一個會極力放大自己心中對於同性的一點點好感到全部;第二個是將異性的好感情緒帶入到同性物件;第三個是在心中構建一個喜歡同性的第三人,而自己正在模仿這個第三人。

當今業界總體還是在往一定質量下的高效率這個方向去的,而體驗派格格不入。

也許它確實效果好一點,但副作用過於大。段億宏早年為出頭,挑戰過cult片。

他在04年出演泰國片《細偉》,飾演一個食人魔,而拍攝期間為了入戲,他隔著玻璃親眼端詳食人魔乾屍良久,極力把自己陷入到角色的心境中,沉浸式體驗角色,結果脫不了戲,片場失聲痛哭,晚上也覺得

“細偉”在他床邊。一心娛樂的演技老師張松文原本是體驗派,現在發展為方法派,實際上已經拋棄掉體驗派那一套做法。

方沂的作品不多,慢工出細活兒,他介於方法派和體驗派之間。劇情是他寫的,臺詞是他說的,就是他個人思想的投射,無法做到表現派。

他也受到了劇情感染,整得有點精分。搞不清楚自己是

“伍千里”還是

“方沂”。這兩人的帶領下,使得煽情戲已經不僅僅是

“戲”,有點兒來真的。偏偏又是現代人穿越過去的劇情,演員們很有代入感。

方沂說

“1953年7月27日”的時候,想到的是培訓期間寬甸縣博物館做的愛國教育活動。

他情不自禁,以自我的身份說了那個答案。

“什麼時候勝利?”方沂想到了病床上的老談。據說這位當年成為少數活下來的幸運兒,回來後直接被扣住了,不許再參戰。

不知道老談當年有沒有人告訴他。如果真有這一回事,作為獨苗,活到了7月27日那天的老談,也許是在收音機裡面,也許是在報紙上,也許是過一陣子後聽親友講到……他會猛然想到了兩年前那個問,恐怕會顫抖起來,終身難忘吧。

——不過,這都只是電影而已。方沂搖了搖頭,試圖理清思緒。還是考慮下怎麼搞定那個長鏡頭?

兩個星期已經足夠搭建好場地,把郭凡的小沙盤變成大規模真傢伙,希望一切順利。

最後的確如此,這個師只剩下幾百人,保留了火種。其餘的都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