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沂笑著攬住她,“現在呢?”

“我可不是兩三句話就被討好的女人。”

“難道要補課?”

“喂!你說什麼呢……好多人在這裡。”

“那你說了些什麼?”

“說了……”她望著方沂的臉,感到暈乎乎的,搖搖頭,“奇怪,說得出口的東西,反而見了本人說不出口了,我告訴你吧……因為我講了你很多壞話,抨擊你,說你一點也不光明磊落,只知道欺負弱女子,你是個壞人。”

方沂撇了撇眉毛,“哦,糟糕,還好是一百年後才揭秘,不然我的形象可全毀了。”

“你知道就好,以後不要當我不存在,我會在大哥的紀錄片裡面持續吐槽你,讓以後的人都嚇了一大跳。你管了那麼多人,唯獨大哥成你管不了吧,我就在他那說你壞話,讓你氣壞了也拿我沒辦法……除非你今晚上回香山,我才跟你好好論道論道,下次來少說你幾句壞話。”

恰好,方沂這天發揮如有神助,真就下午四點拍完了戲,大哥成也是個爽利人,直接放他假:“明早記得起床。”

方沂呢,以導演之一的名義,要走了大哥成紀錄片的片源,大哥成迫於他的淫威,也可能是出於成人之美的心思,從了。

陳勳齊把劉的採訪剪下出來發給方沂。

於是在京城香山的宅子裡,兩人在吃飯時,忽然由投影儀放出去的百寸大屏響起了採訪聲:

“一百年後要是還活著,希望我和方導演是在一塊兒的。”

“一百年啊,不會太長了嗎?”

“不不,就算是每天都在一起,也才三萬多天……”

劉天仙從凳子上彈起來,拼命想遮住螢幕,但這螢幕太大了,憑藉人類的身材完全沒辦法遮擋住,而且投影儀的影象也只是換了個落點,落在她身上,繼續繪聲繪色的放映著。

“那完全是不夠用的。而且前二十年也並沒有遇見……”

她啊呀叫了一聲,飯也顧不上吃了,才想起來應該倒頭關掉投影儀。待一切都完成之後,方沂用快子假裝話筒:“現在由方記者採訪下劉女士對這段影片有什麼感言?”

劉女士怒氣未平,胸口不斷起伏:“方沂!你太陰險了!”

憤憤道:“大哥成也靠不住,什麼一百年,一晚上都撐不過去,以後再也不去他那說老實話!”

“天吶,什麼叫老實話?讓我翻一下現代漢語詞典。”

她更羞怒:“就是騙人的話!方沂,你完了,你這次真的是完了。”

這兩人在沙發上打來打去,好一會兒,累了,她變得很溫柔,趴在方沂胸口,讓方沂撫摸她的頭髮絲:“可惜你明天又得拍戲誒,鬧都沒人鬧了。”

“要掙米的嘛。”

“錢不是夠了嗎?養狗,賞花,栽樹,買包……多好啊。”

“我才多少歲啊,太早躺平了吧。”

“你是對我的哲學有什麼不滿嗎?”

“小生萬萬不敢。”

“諒你也不敢,下週天還是要去探班,你不來找我,我就去找你……方大導有什麼意見嗎?你還真答啊,不許有意見,知道了嗎?”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