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君子佩劍(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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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影視和紅杉資本的合作,並沒有激起很大的波瀾。
dj目前還只是個估值幾億的小公司,沒什麼太了不起的。由於創始人汪濤一直在把dj按照細分領域的隱形冠軍企業來打造,這公司到目前為止都沒有啥大眾名氣。
但是在小圈內確實有名了。
股價也能反映出市場的看好,合照出來當天,華夏影視的股價漲幅而百分之六。對於該公司目前的體量而言,這代表憑空增加十億以上的財富。
這也難怪二王很快痴迷於資本遊戲,顧不上拍電影了。電影是罕見的高風險,高投資,低收益甚至負收益的文化產品,他的明顯好處在於有強大的社會正外部性,和金融行業的負外部性相反。
這個正外部性,通俗的說即所謂的文化影響力,體現在實物上則是相關的文旅產品。
這份紅利,國家吃得到,傳媒巨頭吃得到,華夏影視還遠沒到這個體量。
如果不是上峰的百億大補貼,以及事實上的長期違背世貿入會相關協議(中影每年都在扛著好萊塢的訴訟官司),目前這幫人五人六的影視公司要垮臺一大半。
在這樣風雨欲來的時候,方沂正在守住自己的基本盤,他通宵達旦的同中影討論檔期和宣傳事宜,新剪輯出來一份一分多鐘的短預告片。
嗖狐的張超陽和中影的三爺分別收到了方沂的資訊。
張超陽完全不看電影,只發來一句話,“我只喜歡領獎,不需要知道是什麼獎”。
三爺給方沂打電話:“不錯,再接再厲,到目前為止我都滿意,現在只剩下確認檔期……如果你忍得下去,其實我更建議你放到明年春再放。”
“那個時候競爭不像現在這麼激烈,你又有《讓子彈飛》攢了些名氣,觀眾會更期待你的戲。”
方沂:“一直聽三爺說國慶檔,國慶檔到底有什麼攔路虎?”
三爺咳嗽了幾聲:“咳咳……我不能告訴你啊,這就不是做裁判的態度了。”
“是我太心急了,我擔心青春片這個型別片打不響,從此再也沒有新人敢拍。”
三爺沉默了會兒,“我很喜歡盛唐的歷史,尤其是中間的武週年間啊,誕生好多知名人物,查案的,發兵的,造反的,查案的,查案的……”
方沂:“我也挺喜歡,查案的我聽說九月份上映,看樣子是九月末嗎?”
“國慶檔,說的可不是國慶那一天啊,說的國慶前幾天,我個人的理解是前一週,你覺得呢。”
方沂:“我贊同你。”
掛了電話。
方沂知道了《通天帝國》的確切上映時間,國慶節前一週。
三爺所謂的“國慶檔是國慶前幾天”並不是胡謅,確實是前幾天。當前的院線普遍認為,國慶節人山人海,大家都出來消費,但他們不會看電影——因為中國人沒有這個習慣。
這麼說還太乾了。
歷經十年,在賀歲檔(12月末)開發出來後,有人認為春節檔(2月)將會比賀歲檔更受歡迎,但是沒有片商敢拿著自己的片子做實驗給大家探路。
今年的賀歲檔罕見的有三大導的電影同時上映,這固然壯觀,卻也從側面反映出,他們寧願在一個成熟檔期內卷,都不敢違背觀眾的觀影習慣。
央媽頻道的電影吐槽節目《第十放映室》說的好,“每一個檔期的探索都流過先行者的血”。
中國人並沒有花錢看電影的習慣,更沒有在特定的時候看電影的習慣。目前的賀歲檔,暑期檔,國慶檔全是一大批片子數十年如一日的喂出來的,強行塞給了中國人在該時期的娛樂活動。
7月份,在紅杉資本的引薦下,華夏影視作為新的潛在投資方,進入到現任所有股東的視線中,接受是否能透過的審判。
方沂需要做到三件事情。
第一也是最根本的,他需要證明自己的宣傳價值無可替代,高於華夏影視虛浮的大塊頭。在共同的利益下,哪怕是紅杉資本也會後知後覺的踢開華夏影視,甚至反過來保護他。確認只留下他這一個“true peer petitor(真正的同質競爭者)”。
第二是當務之急,理工男汪濤不能被忽悠瘸了,他目前仍持有一半以上的股權,好的情況是他無腦站方沂,汪方的基友情堅不可摧;更現實的情況是他想看方沂和華夏影視競爭,因此他會在一段時間內投反對票,但不保證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