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狐的張超陽同樣知道了這件事情,他的辦公室距離方沂很近,樓上樓下區別罷了,只不過是對樓。

然而,老張仍然大張旗鼓的開了一輛兩千多萬人民幣的柯尼塞格,風騷的停在方沂的小工作室門口,來來往往的職工都盯著他的愛車拍照,久久不願離開。

攜帶著嫩模出場的張超陽自然被人拍下來了,這些照片會放到網上,表示老牌網際網路企業嗖狐對方沂的支援。

在方沂的辦公室裡,張超陽和方沂打招呼:

“我聽說你遇見了麻煩?”

方沂卻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注視著張超陽的女友,和他之前攜帶的那一位並不一樣,換了風格。

前一個是營養過於充分,這一個主打一個“嫩”字。

這種“不一樣”,方沂不好表達出來,但是張超陽無所謂,直接挑明瞭:“這是我的另一位女朋友,很清純,是我們公司的職員,她不混你們圈子——以前那個啊太煩了。”

那女友面帶星星看著方沂。

張超陽看在眼裡,卻毫不在乎:“男人談事情,你不適合在內,先出去在外面等我。”

在密閉的空間裡,張超陽打量了一下方沂辦公室的擺設,隨口誇讚幾句便開門見山:

“我大概聽說了一些事情……方沂,錢我並不缺,但是這些錢在你們這個圈子可能不如華夏影視的威脅好使,直白的講我缺點行業影響力,有力使不出。”

方沂:“你聽說了什麼?聽說華夏影視的要整我?”

“是的,不過還不僅僅於此,我聽說還有紅杉資本的。”

“你怎麼會聽說?”

“董大彭你還記得嗎?他現在專心做導演了,找我要了點錢拍搞笑的短劇!他自己沒有號召力要請其他的明星來客串,但是華夏影視的藝人全都不買他的賬,報我的名字也不好使,現在其他的也顧及到華夏影視的影響力,不敢再來客串。”

張超陽看著方沂:“因為那個短劇的監製掛的你名字,你是我們嗖狐做短劇的金字招牌。你其實沒有參與,但是外人以為這是你出了錢的專案,整董大彭就是整你。”

他又道,“那個短劇啊,成不成功我無所謂,玩玩罷了,我在乎的是你不要被搞下來了,我做生意要藉助你的‘勢’你知道嗎?你要我怎麼幫你。”

兩人一起到落地窗前。

方沂此前已經考慮過張超陽這一環,他是個有錢的闊佬,可是對方沂目前沒有大用。如果dj有一天上市了,有紅杉資本或者其他大財團砸錢惡意收購,張超陽倒是可以來做“白衣騎士”。

白衣騎士是某術語,指的是企業面臨惡意收購時,可以讓“友好”方的公司出資競價收購,因為是“友好”公司,現有管理層在投票和接管中都會配合白衣騎士,使得其場外成本大大低於惡意收購方,形成優勢。

渡過惡意收購後,可能管理層再復購回來,維持原樣;或者就此失去一部分話語權了,但好歹是“友好”方,價值觀趨近。

商界比較出名的白衣騎士案例,可能是保時捷和大眾集團的併購風波。

方沂便搖著頭,“暫時好像沒到你出場的時候。我是做電影的,可能我想用電影的方式來解決,能破局的也是電影。”

張超陽並不明白,“你怎麼解決呢,我不太懂。”

“華夏影視塊頭再怎麼大,他不能殺了我綁架我,他所謂的力量在於他的威懾力比我的大,讓所有人都下意識壓他贏,讓我處處都要挨絆子。可如果我是沒有拍《三槍》前的國師,無論華夏影視怎麼說封殺,大家都只拿它當笑話看。”

張超陽接話道,“是啊,我也拿國師沒辦法的,他要是來拍搞笑短劇,華夏影視的藝人們擠破了頭都要來當謀女郎,謀太子吧,因為那就是一步登天。”

方沂撇了撇嘴,“就像是你說的這樣。”並補充道,“電影界也存在一力降十會,但這個力不是錢,而是技術。”

張超陽望著外邊兒鱗次櫛比的大廈,張了張口,好像有不同意見,但沒有在方活佛面前講出來。

而是轉頭對方沂道,“嗖狐旗下的入口網站會站在你這一邊,不利你的假訊息我不會上……王家兄弟的醜聞需要上嗎?哦,”他似乎是才想起來,“我們好像已經報道他們很多黑料了,太多了,誰都忍不住報道的,藏不住。”

“對了,紅杉資本的好像和華夏影視搞一塊兒了,我來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