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被大佬針對的失憶嗎(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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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阿拉法許奈這一邊阿巴阿巴的時候,另外一邊的說書人卻是彷彿回到過去一般。
“我的同胞憤怒地瞪著我。我竟敢以匹夫之勇貶低他們的決定?我的作法讓他們成了懦夫,成了背叛自己故鄉的叛徒。他們中的一位,同時也是我從前的導師,他神色苦澀地看向我。他交給我一本樹皮封面,字跡工整的筆記本。‘以免你改變心意。’他的嘆息相當沉重,轉身回到準備出發的佇列之中。請原諒我,我的兄弟姐妹們。我看著索維漣之石傳送門關閉,我與同胞自此分離。”
此時的說書人雖然說閉著雙眼,但是卻有一種莫名的悲哀,但是很快他的語氣之中卻是充滿堅定的感覺。
“我在瓊寧待了上百年。同胞們對曾是我們故鄉的森林流露的關切之情,我一向十分敬重。可對於那之外的世界。。。。。。對他們而言似乎毫無意義。但我不同,我深愛葛拉利昂。它的每一寸土地,它顯現的每一種型態。我四處旅行,然後返回故鄉,將我旅行的經歷告訴同胞們,可他們一點也不感興趣。他們只在乎瓊寧。他們對外頭更廣闊的世界沒有絲毫的求知慾,這令我難過又憤怒。”
“他們害怕失去自己擁有的事物。他們是統治者,長生種,而且握有力量。他們將自己的小命與幸福看得太過重要,沒有膽子與天墜的餘波抗爭到底。但是我還有。”
“也是時候動身了。我開啟了老師的筆記本,裡頭寫滿他在不同世界間旅行的筆記。‘以免你有一天改變想法。’他冀望我自願揹負的這道重擔太過沉重,我終有一天失去初心,並踏上回歸索維漣的路。但那絕不會發生。我嘴上不服軟,還把老師的筆記本給撕成了碎片。我拿硬擠出來的驕傲當作盾牌,抵擋我對將要發生之事的莫大恐懼。”
“我撤往瓊寧的北部。那裡有我遠離故鄉的另一個家園,我的天文臺。我可以在它的頂部觀測星象。而當星象排列正確時,也能夠見到其他的世界。我在這北境的荒土之中,尋到最高的山脈,在上頭蓋了一座高塔。在天氣晴朗的日子裡,我可以在東方處看到縹緲湖湖面的霧氣,就是這麼高。”帶著充滿回憶和想念的表情,說書人說道。
而此時,林雲想起之前龍巢那一座塔,好像明白了,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那裡。
他可能下意識地以為他的那座天文臺在那裡吧。
“天墜發生在夜晚。。。。。。我那時正站在我的高塔頂端,離瓊寧北方有好幾裡遠,而我看見南方升起一道火光。我聽見極為可怕的轟鳴聲,大氣哀號著被巨巖擠到一旁,直直地撞進我的世界。接著,就是沉重的一擊。深至葛拉利昂的五臟六腑,高到世界的穹頂之處,震動貫穿了萬物。嘎吱作響的骨骼,血管中爆裂噴出的鮮血,讓我的雙眼陷入一片黑暗。與無數葛拉利昂的子民一同沉浮在沒有時間的深淵中。在此之前,我們的感覺從未如此統一過。。。。。。”
說著,說書人緊握著拳頭,抬起頭來45度看向天空,彷彿他的眼睛依舊能夠看見一般。
“等我醒過來時,黑暗仍未消退。第一個在我腦海裡出現的想法很可怕,我瞎了。但幸好沒有。我漸漸地能夠看見石牆的模樣。但為何這這麼地黑?答案很簡單,周圍到處都是煙塵的味道。那巨大的火光讓空氣中填滿了燃燒的塵埃,而它們不久之前還是阿茲蘭特這塊大陸的一部份。巨大的灰燼雲覆蓋整個天穹,我們抬頭不見日月,白晝昏暗,夜晚更是漆黑無比。”
“這傢伙有點厲害過頭了吧,居然在那樣的大災難之中也能活下來。”林雲的嘴角微微抽動。
《基因大時代》
那可是相當於大災變的場面,僅僅只有幾公里的地方,很顯然不夠緩衝衝擊力。
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活下來,甚至應該說,這傢伙的天文臺還在,這是什麼究極天文臺啊,等等,這傢伙說自己是大法師來著,該不會那其實是他的法師塔吧。
這傢伙的法師塔到底有多強啊。
這傢伙該不會在成為秘學士之前,直接就是傳奇大法師吧,甚至說不定30級堪比半神的那種?
雖然說知道黑暗時代之前到處都是神仙半神,但是現在這一上來就整這樣的情況,卻是實在是有點懵。
簡直就是看大佬,不,甚至應該說是神佬的感覺。
“我的心在恐懼中沉淪。不安的思緒充斥著我的意識,我為什麼還呆這兒?我為什麼不趁著還有機會,像其他人一樣逃跑?我咬緊牙關,直起身子,驕傲地直視著天墜。瓊寧最後的大法師就該這麼做。我的世界會就此崩塌嗎?我會就這樣死去嗎?”
“不。這絕不會發生。我還活著,我還能與天墜和黑暗抗爭。我不會像我那些同胞跟我那懦弱的老師一樣,在盲目的驚慌中竄逃。但我又能做什麼呢?我阻止不了災難,我甚至無法拯救帝國免於毀滅?我又能做什麼?我不過是區區一介大法師,法力無邊,卻又孱弱無比。”
“我不知道。。。。。。我得再想想。天墜,我的宿敵,它比我強大太多了。”說書人忽然毫無預兆地咆哮起來。“它是那麼無情。它可不是隻摧毀了生命。。。。。。它還摧毀了一個時代,毀滅了葛拉利昂最偉大的一批文明。它們將在滅絕中溺死,猶如從未存在過一樣,被世人遺忘。。。。。。我得再想想。”
精靈突然瑟縮了一下,隨即沉默了好一會兒,平復著自己沉重的呼吸。“失禮。我不該那麼大聲說話。這個故事,可比之前那些故事難說得多了。或許是我自己便是故事主角的原因吧。”
“看到自己,感覺自己被心中浮現的情緒給撕裂的感覺,那真是奇怪。那些是我很久以前曾感受過的感覺,而我已不再記得他們了。就好像我分裂了一樣,成了說書人跟故事的主角。故事就在這裡結束,感覺實在差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