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畢竟這一場戰爭已經差不多一個世紀的時間,人生有多少一個世紀,尤其是現在幾乎看不見太多的希望的情況下,確實,很多人都感覺蒙蒂維註定會失敗,也因為這樣,越來越多的叛徒和間諜出現。”林雲嘆了一口氣。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相比起惡魔,凡人們實在是太脆弱了。”努拉也是跟著嘆了一口氣。

只是在她因為嘆氣,稍微低頭的時候,那臉上的表情卻是有些緊張的感覺。

“D20 10 5=42,察覺檢定成功。”

“因為脆弱,所以就要投降了嗎?這跟那些成為魔鬼手下的奴隸有什麼區別,不懂得抗爭,不明白什麼才是自己活著的意義,彷彿行屍走肉一般,甚至就連思考自己應該做什麼都不清楚。”林雲義正言辭地說道。

“D20 19 5=44,交涉檢定成功。”

日常洗腦。

此時的努拉呆呆地看著林雲,此時的她彷彿看到了林雲身後的光芒,雖然說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那光芒之中,似乎有些。。。。。黑絲的感覺。

雖然說看不明白,但是她大受震撼。

所以她思考著,然後最終還是下定決心,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指揮官,如果說,之前那些奴隸經歷過的一切,我都經歷過,你會怎麼想。”

“並沒有怎麼想,我已經猜到了。”林雲正常地看著努拉。

儘量不讓自己看起來像是憐憫她的感覺。

“該說真不愧是指揮官嗎?之前雖然說已經聽渾元閣下說過你的指揮,但是果然還是瞞不過你啊,不過,我想,你應該也已經發現了吧。”此時的努拉看起來已經稍微有些反應過來了。

眼神之中,帶著一些警惕,但是更多的卻是遲疑。

林雲將一瓶看上去略顯精緻,看上去就彷彿那種貴族用的香水瓶一樣的東西,還有一條手帕拿了出來。

手帕上,看上去幹乾淨淨,沒有任何的痕跡。

而那一個香水瓶也看上去似乎平平無奇,如果湊近鼻子嗅一下的話,還是能夠嗅到一股略顯香甜的氣息。

只是這香甜的氣息,林雲在砍爆蟲母的時候,從它的屍體上流露出來的味道就是這個。

“先不要激動,我不是想要來審判你,我只是想要了解,你的想法。”林雲就這樣平靜地看著努拉,不是殭屍臉的那種感覺,只能說比較接近面無表情。

只是,面對這樣的情況,努拉的臉頰有些羞紅:“那是。。。。。我的香水。或許帶著香水參加聖戰很奇怪,可是。。。你看,指揮官,這瓶香水會讓我想起正常的和平生活是什麼樣子的,會讓我想起打了勝仗之後,我會變回怎樣的人。不僅如此。。。”她的臉頰更紅了,聲音也低得幾乎聽不見,“它的味道能讓男人為我發狂。我不知道它的氣味會對那些煉獄的昆蟲有什麼影響。我是個歷史學家,不是惡魔學家。或許是某個心懷惡意的人用我的香水,把那群饕餮蟲引到了你那裡。但我可以發誓,那不是我乾的。也許。。。”

努拉的表情變得有些糾結,然後。。。。。她咬了咬牙,“對不起,這確實是我乾的,因為我討厭聖教軍,所以我也討厭鬼泣軍,然後我不想要讓聖教軍獲得勝利。”

林雲全程就這樣看著努拉從狡辯變得慢慢認命,甚至是有些慚愧的感覺,隨後問道,“所以,你討厭我嗎?”

“討厭指揮官嗎?不不不,我並不討厭指揮官,畢竟指揮官你曾經跟那些救贖軍的人說過,真正的敵人是魔鬼之主,相比起聖教軍,我更加討厭那切利亞克斯,所以其實我並不討厭指揮官。”努拉連忙擺了擺手,然後她撓了撓頭,有些慚愧地說道,“也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會將這個沾滿饕餮蟲蟲母荷爾蒙的手帕放在伯爵的身上,他是高芙瑞女王的親表弟,一旦他死了的話,那麼你們就必須要留在這裡,為伯爵報仇,甚至一定程度上,能夠引起女王那一邊的行動,甚至導致女王因為情緒激動,而發生錯誤判斷。”

林雲挑了挑眉,他倒是沒有想到,當初他忽悠那些救贖軍的話,卻是成為努拉不討厭林雲的理由。

而如果他沒有估計錯的話,如果不是因為這個,這一條手帕大概是要被偷偷放在他的身上。。。。。。

至於說這手帕是怎麼來的,只能說作為一個高品位的伯爵大人,他的身上都會使用一種他自己獨特的香水,然後這手帕上甜甜的氣息,在伯爵大人的身上顯得過於突兀,對於伯爵大人來說,不亞於從花叢跑到正在煮辣椒的廚房一般的感覺。

就這一點來說,他甚至可以說是靈敏嗅覺呢。

也因為這樣,在剛剛出營地沒多久,岱蘭這傢伙就察覺到了不對,然後找出了這一條手帕,而當時林雲他們因為不知道是什麼,在景天簡單地暫時檢定為無毒之後,就扔到空間袋之中,然後。。。。只見岱蘭拿出他的香水開始噴了起來,直接就將那氣味給覆蓋了。

在殺死了蟲母之後,看著地上的屍體,林雲就大概明白手帕的作用,所以在回去的時候,給景天打了個暗號,然後景天透過傳音術告訴沃爾吉夫,讓沃爾吉夫趁著努拉過來參加會議,然後搜查努拉的帳篷。

最終找到了這一瓶看上去像是香水,但是實際上裡面卻是蟲母分泌物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