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床邊,沒有再出去的興致,她爬上床裹著被子,原本只是想看會兒手機就睡覺,卻一不小心看到了零點過後悄然跳動的日期。

視線一怔,久久落在那排數字上。

她以為早就忘記了,沒想到銘記如斯。

五年前的今天,正是她‘死’的日子。

夏晚心躺下去,側過身,房間窗簾沒拉,視野很好,剛好能看到外面的風景,和懸掛天邊淺淺的月牙。

看著那抹彎弧,一些被酒精壓制下的情緒再次跳躍出來,裹著那些深埋著的記憶一起,如同幻燈片一樣在腦海中一幕幕閃現著,攪得夏晚心腦袋比肚子還疼。

她翻來覆去。

這一翻就是好幾個小時,不知道過了多久,天光漸亮,大地初現。

夏晚心才在朦朧中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就在辦公室裡打起了哈欠,當著鏡頭的面明目張膽的補覺。

一上午睡醒,清醒了很多,也是這時候才知道,薄輕筠今天沒來。

這樣的日子,總不能是‘祭奠’她去了吧?

夏晚心撩了撩唇,為這種想法感到可笑。

不對,是荒謬。

逐漸收斂了表情,她心無旁騖的茫期工作來。

御園薄宅。

薄輕筠在清晨出現在門口,將剛從對面老小區買回來餈粑油條的管家嚇了一跳。

“先生?”車子沒停在車庫裡,男人的背影像裹著未散盡的夜色,蕭瑟冷清。

薄輕筠在他走過來時偏了頭。

一眼看到他手中的東西,包著廉價的塑膠袋,袋口裹著一層油,看著就讓人心生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