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輕筠說到這一句,語氣已經清楚帶著嘲諷。

很明顯,她的話他半句不信。

而他之所以抓著這點不放,不過是因為,當年的夏晚星才是對蕭以玫酒精過敏一事知情的人。

而告訴她這件事的,正是薄輕筠。

夏晚心微微嚥了下喉嚨。

不由自主想起當時的場面。

當年的一場大火,差點毀了蕭以玫,也讓徐長風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

他看著自己的母親,從一個健談愛笑的開朗女人變得越來越歇斯底里,陰鬱暴躁。

那段時間,徐家不能放一面鏡子,因為蕭以玫看到會崩潰。

到後面,任何能反光的鏡面也不能留,甚至地板,都被敲碎了重做成暗色的木地板。

徐長風可以理解這樣的母親,也心疼她。

只是身為醫學生的他,竟對這種情況束手無策,學醫渡世人,卻連自己的母親都渡不了,他學了還有什麼用?

於是,那段時間的徐長風,格外沉默萎靡。

而身為好朋友的薄輕筠,自然都看在眼裡。

他是能做絕不多廢話的性格,因此噩耗傳來第一時間,便派人出去遍尋名醫。

當時的溫鬱清,還沒有退休去研究院,他當時是商城中心醫院的有名的外科聖手,享譽國內外。

薄輕筠便想到了他。

然而那時溫鬱清性格遠沒有現在那麼平和,十分古怪並且嗜酒,只在做手術的時候出現,其他時候就算是用薄家去壓他,他也概不見面。

薄輕筠彼時尚且年少,畢竟羽翼未豐。

一番周折之後,他發現溫鬱清和夏鴻振是好朋友,而他對夏晚星頗為照顧,幾乎看做了半個女兒。

當時的夏晚星,經常出入在薄家,雖然是來陪薄老爺子和老夫人,但對薄輕筠來說,她並不算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