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宗門待了兩天,再才啟程穿過大應地盤飛回靈寶觀。

悉心指點五名弟子練劍三個月,有方攻玉和陳鳳儀一男一女兩人脫穎而出,先後達成「與手合」劍境,走上了劍修之路,至於今後是劍、法兼修,還是專心劍道,看個人選擇,

都可以的。

另外五名學徒掌握了《光寒劍經》的兩式劍術,使出來各不相同,其中佼佼者叫佟觀,今年正好十歲,一柄木劍使出來頗有兩分一往無前的氣勢雛形。

至於他們的小老大「狗哥」,練劍的興趣過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吃了幾個月飽飯,身上有力氣,忙著在林子裡下陷井套兔子捉山雞,各種奇怪的本事讓五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傢伙羨慕不已

張聞風每天在後院如稚童舞劍,沒有章法隨心所欲,只偶爾去劍坪轉轉,指點剩餘的幾人練劍。

不知不覺進入仲冬,下了一場大雪。

可把從來沒見過雪的狗娃高興壞了,穿著厚棉袍和幾個孩子在劍坪堆雪人、打雪仗,大喊大叫從山上滾下去瘋玩,凍得雙手通紅,衣服鞋子都溼了,兀自不肯回山,還是蘇欽擔心沒有修為的狗娃凍壞,將小傢伙拎了回去。

張聞風在院子裡「看著」這一幕,點頭微笑,狗娃與相差不大的小孩一起玩耍時日久了還是受到潛移默化影響,骨子裡的戾氣化解不少,再則每天認字寫字,也磨去些躁氣。

有變化是好事啊。

明天開始,讓蘇欽教狗娃讀經、背誦基礎經文。

空中符光一閃,張聞風接住傳訊黃符,是監院請他前去主峰喝茶,沒說什麼事,起身往外走路過前院聽得堂屋裡狗娃還在興奮地說要在院子裡堆一個很大雪人,堆得比蘇欽姐姐還高,看到張老爺出現,狗娃頓時止聲老老實實烤火。

飛落主峰,踏雪往偏殿去,看到一身青色道袍的萬伯起笑眯眯和監院走出來,張聞風笑著拱手道:「原來是萬師兄出關,還說監院怎麼突然賣起關子來了,恭喜恭喜!」

萬伯起走路稍有些不利索,他才修復兩天,回禮後伸手做請,笑道:「身體有殘缺和身軀完好,心情、感覺太不一樣了,我這次算是深有體會,到現今為止,才完全從當初的生死一戰中徹底走出來。」

他說完自己的感慨,鄭重地又行了一禮。

張聞風忙伸手相扶,叫道:「過了,過了啊,同門之間守望相助,豈不應該?我一直在等萬師兄痊癒,幫我煉製影木劍呢。」

萬伯起哈哈一笑,道:「張兄弟儘管放心,待我歇息些日子,保管將影木劍煉製得合乎你心意」他心中有數,陳青橋是看張長老面子傳授修復術,要不然他自己從頭摸索學起,還不知要花多長時間,吃多少苦頭。

三人走進偏殿落坐,張聞風取出影木條交給萬伯起,道:「我不著急用,萬師兄先穩固修為,一兩年後再煉劍不遲。」

萬伯起檢視片刻影木,又打量張長老的手腕、臂長,心中有數之後再收起影木,從納物空間取出一塊白色玉石,道:「我戰鬥之前,在肩頭裝了一塊影像石,意外地將那個劍修使劍的短暫過程留了影,前面受傷那段時間恍恍惚惚忘記這茬事,閉關後才想起來,影像很是模糊,張兄弟你拿去瞧瞧,能夠有用就更好了。」

張聞風接過影像石笑道:「萬師兄的留客方式,別出心裁。」

說得大家都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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