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逐漸修復的擂臺上,一道黑霧緩緩凝聚,身穿著白大褂的趙斌,已經站在了昏迷的王景城身邊,“脫力了,加上腦部供血不足……”,接著眼睛一掃,趙斌就判斷出了王景城的傷勢。他的傷勢,還要更加輕於洪神機。

趙斌左手對著王景城一指,隨著空間波動盪漾,地上昏迷的王景城,身形便消失在了眾人眼中。

“此次終末之戰,我們……”神明一方的高臺上,奧丁聲音沙啞,僅剩的一隻獨眼,死死盯住面色淡然的趙斌,一字一頓道,“……諸神方,認輸!!”祂說完了這些話,是鬆了一口氣,無力、疲憊的癱在了王座上,面如死灰。諸神一方,連敗五局,奧丁心存顧忌:若是再打下去的話,就算能勝,也是兩敗俱傷、損失慘重。

這次的終末之戰,已經深深地讓諸神看到了、畏懼了人類的力量。

“從此以後,我以第二諸神會議議長、北歐主神的身份發誓……”

“神明,從此以後,不會再有任何干涉人類的行為活動了……”

……

輪迴空間,永罪者區。

這座區域,是獨立的空間世界。什麼是永罪者?指的就是經歷過懲罰者世界,而存活下來的新人。

他們因為實力遠遠超出正常新人,從而被劃分在了單獨的區域內,從此,他們就算是進行輪迴者任務,也只會是和其他輪迴者基本上錯開的世界。

這個區域,又被其他的輪迴者們,戲稱為“vip區”。

蒼白色的天空大地,似乎和新人等待空間並沒有任何區別。這,就是輪迴空間的底色。

不同於其他區域的富麗堂皇、風格各異,永罪者區,因為人數太少,而並沒有輪迴者們去耗費劇情點專門的裝飾、建設區域。所以,許多年來,這裡一直維持著大部分都是單調的白色模樣。

洪神機一行人再被傳送到了這裡,透過輪迴者面板,領取了任務獎勵、免費恢復了傷勢後。眾人一邊檢視著獎勵,一邊朝著一個方向共同走去。

“道具:打折券(a級)

能力:下一次消耗的劇情點,為原數二十分之一。”

“還會有打折券這b東西嗎!”洪神機的心中,升起一股抽獎,抽到謝謝惠顧的感覺。不過有個打折券,也是聊勝於無了,洪神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果然指望著摳逼主神,直接獎勵一些什麼誅仙劍、東皇鍾之類的道具,是絕對不可能的。

接著,洪神機開始看輪迴者商店,但他看了半天,發現並沒有什麼看的中的商品。修煉體系之類的東西,洪神機自己配合能力四,用腦洞想一下,就能夠將自己的修行前路,構造的一清二楚。

“不過話說,這永罪者區域,還真是有夠荒涼的。”洪神機嘆了一口氣,他還從沒見過這麼懶惰的主神,居然就開闢了個空間,也不裝飾點什麼,就直接讓他們來這裡了。“我甚至,有種想趕緊自殺,回到主世界止戈山的衝動……”洪神機心中想著。

一行六人,浩浩蕩蕩的走了半個多小時後,來到了一座茅草屋前。茅草屋前,豎了一張斑駁的木質牌子,上面寫著造型奇怪的文字,不過,眾人因為輪迴者空間的翻譯,倒是能夠看懂。

“時之環藥劑店,歡迎你們的光臨。”

時之環……藥劑店,這麼撈的店,這麼囂張的名字麼,洪神機心中頓時對這店主肅然起敬,敢用那位的尊名來當店名,也是個猛人嗷。

洪神機等人繼續向前,茅草屋的木門自動向外開啟,露出了裡面幾排簡單的陳列櫃。陳列櫃上面,整齊擺滿了明碼標價的,外面密佈著亮光符文的藥劑瓶。

“在天堂跌倒在地獄……站起來wo oh oh……不管能不能只問該不該wo oh oh……前景不夠壞……熱血兒女不愛……有堅持總有這點變態……前景不夠壞……熱血兒女不愛……”

“……”

接著,眾人聽到了從藥店深處,傳來的斷斷續續的激昂音樂。“我總感覺這首歌在哪裡聽過啊?”羅靖撓了撓頭。雖然已經覺醒了白龍王等世界的記憶,但是他從本質上,最深刻的記憶、人格,還是那個現代的普通青年,“好像是哪個動漫的主題曲?”他有些不確定。

“武庚紀。”張百仁回答了羅靖,他雙目眯起,閃過兩道精芒。修道之餘,張百仁偶爾也會看看動漫,只是看的不多。

眾人一邊聊著天,一邊朝聲音源頭走去。輪迴空間對他們的感知力,同樣壓制到了極點,所以要想知道聲音源頭處,到底是誰?他們,就必須得到那裡去,用眼睛看。

他們不時的偏頭,掃視著陳列架上的藥劑,幾乎或多或少的,都露出驚悚的表情。

“黑皇帝序列魔藥·10只精裝(ss級)定價:6000,0000劇情點。(原價1億劇情點)效果:……”

“盤古精血·已提純滅活(ss級)定價:4000,0000劇情點(原價6000,0000劇情點)效果:……”

“哨兵血清·仿製版(s級)定價:3000,0000劇情點(原價5000,0000劇情點)效果:……”

……

一道道華麗的介紹、昂貴的價格,看得眾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終於,他們來到了藥店的盡頭。在這裡有一張巨大的實驗桌,上面擺放了無數精細的實驗器具,有的甚至閃爍著魔法的光芒,顯然不是凡物。

看到了這裡,洪神機這才反應過來,茅草屋內的空間,似乎遠遠比屋子外面看的要大!

歌聲越發清晰了,接著,他們看到了一臺腦袋大小的老式破舊收音機在桌子上工作著,那歌聲正是從裡面放出來。

在收音機的斜對面鐵製椅子上,正坐著一名身穿條紋長袍的高大青年,他一臉不苟言笑,目光認真的翻閱著一本筆記。似乎眼中餘光察覺到了眾人的到來,青年抬起頭。

“已經20年沒有男性新人過來了。”青年的面容十分模糊,在六人的眼中,就像打了馬賽克一樣;他的聲音重重疊疊,彷彿體內有無數個人在發聲,“你們要買藥嗎?”青年淡淡的問道。

青年這句話說完,對面的洪神機等人就陷入了安靜。屋內,只剩下了那老舊收音機,還在放著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