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手裡有四瓶之多,四個月問題不大。

他沒有太焦慮。

因為他知道,焦慮沒有用。

閒來無事的時候,會拉著趙安國聊天。

聊一聊匈奴的事情。

“奉先,當初你和趙侯怎麼就中伏了呢?”

趙安國搖搖頭,道:“我也不清楚,父親這個問題想了十年,也始終沒有答案。”

“哦?”

“當初公孫敖築受降城,與貳師將軍商議,讓家父率部自雁門出,渡餘水擊狐鹿姑側翼。按照計劃,我們要曉行夜宿,隱秘行藏。貳師將軍則在餘水濱正面吸引狐鹿姑的主力。結果我們到達地點之後,就遭遇了匈奴主力八萬人的圍攻。”

“迷路了?”

“怎麼可能,家父又不是飛將軍。”

辱李辱的夠狠!

“那會不會是行軍暴露了?”

“不可能,家父當年從景桓侯孤軍越過居延海,奇襲祁連山,深知保密的重要性。這比當年奇襲祁連山簡單的多,家父一路上都很小心,絕不可能暴露行藏。”

“這樣啊!”

劉進沒有再問下去。

再問下去,可能會有麻煩嘍。

而他,可不想在這種時候,節外生枝。

一個巫蠱之禍就已經讓他壓力山大。

若再去弄清楚當年趙破奴被俘的真相,只怕會更加麻煩。

沒錯,劉進就是覺得,趙破奴當初中伏,有蹊蹺。

趙破奴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將。

而他之前跟隨景桓侯,也就是霍去病徵戰,行軍經驗豐富。

這樣一位主將,帶著兩萬騎兵出擊,居然能被狐鹿姑全殲?確實有點不可思議。

狐鹿姑……

劉進不是很瞭解。

正經人誰會去了解匈奴人的情況?

如果不是穿越,劉進可能都不知道有這樣一個人。

不過,他現在已經知道,狐鹿姑如今是匈奴的單于。

“此人,在匈奴威望極高,善於用兵,也精於政務。胸懷很廣闊,頗禮賢下士。殿下知道李陵吧,李陵如今是他的女婿,而且還獨領一軍,在西域建功頗重。”

“你見過李陵?”

“見過,他曾來招攬我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