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當前這一種情況,我們也是始料不及啊。”

懼樂不滿講道:“你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

七情族神魔沒有回答,搭在懼樂肩膀上面的手掌,此刻卻是用力,已經把懼樂推了出去,彷彿像是一道流星一般,已經朝著呼嘯而來的狂風衝去。

傾聽著半空中的慘叫之聲。

七情族神魔沉默了。

旋即浮現出慶幸來。

儘管自家族長不著調,可關鍵時刻還是靠得住。

此刻只能夠往好處了去想,畢竟堂堂一尊不朽神魔,要是真心不同意的話,自己是無法左右對方想法的。

對。

就是這樣。

自家族長還是分得出輕重。

族長好啊。

轉眼間突襲龍族的三尊不朽金仙,都已經各自有了對手。

仙道無法抽調出太多的力量,而武道也是類似,無法湊齊七八尊不朽神魔,然後直接開始圍剿。

鯨王目視著這一切,心中生出惱怒。

眼前這一種變化,無不都說明了一件事情,竇長生竟然想要憑藉一己之力,然後拿下自己。

這是多麼狂妄的想法,哪怕是自己實力沒有恢復,還不是真正的祖境,但也不是尋常可比的。

竇長生哪裡來的勇氣?

這讓鯨王心中動怒的同時,卻也是浮現出忌憚之色。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以竇長生的本事,肯定不會做無用功的事情,眼前敢於對自己下手,那麼竇長生一定是有把握。

要是這一次大戰前,鯨王也不會生出這樣的想法,有此慎重的態度,關鍵是蓬萊天尊死的太輕易了,而且這一次自己也被埋伏了。

想著竇長生不久前狂妄的態度,鯨王必然要慎之又慎。

所以儘管心中動怒,可鯨王退意再一次上漲。

現如今戰場是對仙道有優勢,只要自己殺了竇長生,那麼武道局勢立即崩潰,自己可以從容的支援其他任何一人,然後擊敗他們的對手。

可世界上哪裡有這麼輕易的事情。

眼前這位可是竇長生啊。

鯨王心中退意大增。

但表面不露分毫,平靜的開口講道:“我昔年深受媧皇大恩。”

“今日見到媧皇傳人。”

“我自當退避三舍,償還媧皇恩情。”

“但仙道也對我有大恩,接納我入仙道,才有我今日修成祖境,所以又不得不戰。”

“自古忠與孝不能兩全,必須要捨棄其一。”

“不過現如今有完美之法,這就交付給符祖了,囚牛由我親自對付。”

鯨王抬手間,卻是已經甩出了一道符籙。

這一道符籙落地後,鯨王一隻手入刀,開始不斷的刻畫起來。

轉眼間一個巨大的傳送陣,卻是已經完全構成。

鯨王揹負雙手,平淡的開口講道:“這一座傳送陣,原本是要用來送一位敵人離開,這樣創造出來一個時間差,從而建立起來優勢,獲得一場戰鬥勝利。”

“但今日見到媧皇傳人,我親自暴露這一個底牌,就是在償還媧皇恩情。”

“但情分這一種東西,到底是有著極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