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懲罰也足夠重了,對商族也說的過去了。”

竇長生無論如何都是要保的,儘管竇長生沒說是為自己辦事,但都認為相助自己,已經是自己的人,晉王肯定要保,這點擔當還是有的,不然手底下人都心寒了,還有誰能夠如竇長生一樣認真辦事。

“竇長生是罪魁禍首,這樣的人不交出去,怎麼解除商族的誤會,”

太子的聲音自門外響起,已經掀開了簾幕,走入到了房屋內部,看著晉王冷漠講道:“竇長生都能夠免死,那麼只是無妄之災的陳仁梅,那也不必去死了。”

太子目光凌厲,環視了眾位相公,最後看向晉王講道:“大梁重甲兵可是上品道兵,如今滿員的三千之數,足以媲美武道一品。”

餘下話語不必說出,晉王也想的明白,只要竇長生死了,太子肯定不會爭的,這一支上品道兵,就能夠落入到自己手中了,而且竇長生奪取蕭氏一族富可敵國的產業,卻也是落入自己手中。

獲得這一支上品道兵後,根本不需要花費半分錢財,就會獲得一支私兵。

晉王嘴唇蠕動,幾次要開口,說出保全竇長生的話語,但每一次開口,話語都到了嘴邊,最後竟然無法開口,完全已經失聲。

竇長生一直否決和自己關係,非常不待見自己,和自己沒有半分關係,死了也就死了,再說這一次想要保全竇長生,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陳王想要拿六扇門首尊的官位保竇長生,這是不可能的,如今太子黨要對竇長生喊打喊殺。

晉王看著杜北原肅殺的神態,心中真正退縮了,這位因為竇長生緣故,從而致仕的相公,心中對竇長生恨意已經不加以掩飾。

太子黨這一次儘管失去了最為重要的支柱,實力可謂是大損,但他們瘋狂的反撲,卻也是極為可怕,這沒有衝著自己來,反而衝著竇長生,這更是一件好事。

犧牲掉竇長生,換取太子黨勢力大損,獲得大梁重甲兵,這是一件大好事。

晉王沉默了,猶如透明人一樣,一旁陳王看著這一幕,嘴角浮現出弧度,浮現出冷笑,有賢王之稱的晉王,平時可是以仁義著稱,但真到了關鍵時期,還是暴露出了本性。

姬氏一族,刻薄寡恩,沒有一位例外的。

太子為東宮之主,大周儲君,其話語至關重要,除非是多位相公公開反駁,直接當面頂撞太子,不然這事情就已經定了。

太子目光環視四方,沒有一位再為竇長生開口,不會有人公開頂撞太子,這是太子的權威,大周還未曾垮臺,所以這一件事情從始至終都不會發生。

太子神色不好,這一次損失太大了,而且為了安撫晉王,還主動放棄了大梁重甲兵,就是為了讓竇長生死去。

竇長生必須死,這是太子在出事後心中想法,太子黨因為竇長生的緣故實力大損,那麼肯定要報復回去,這重要程度已經超過晉王。

不殺了竇長生,怎麼把渙散的人心重新凝聚起來,為此可以付出一些代價,也要辦成這件事情。

一直沉默不言的徐長卿,緩緩開口講道:“商族正使已經正式通知朝廷,此時已經回返十里莊,正準備午時三刻後動身離去。”

“陳仁梅和竇長生不能殺,直接交付給商族正使。”

陳王緩緩起身,捻動佛珠平和講道:“此事交給我去辦,他們兩位到底是六扇門的人,由我去送他們最後一程,到時候是生是死,就要看他們的造化了。”

徐長卿點頭講道:“好。”

陳王徑直的離去了,房間內一時間沉寂下來,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事情,局勢竟然直轉而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誰也不認為竇長生膽大包天,敢於殺死商族使者,因為這對於竇長生而言,根本沒有收穫,商族使者一死,竇長生必須要賠命。

那可是代表一族的使者,無緣無故死了,後果太嚴重了,訊息傳回商族後,還不知道要引起什麼樣的軒然大波。

這一幕肯定有貓膩,甚至是懷疑是晉王做的。

因為這最大的受益者是晉王,但並未有證據,在商族正使要離去時,他們必須要給一個交代,暫時的安撫住商族。

可這一件事情並未完,這一樁案件還要繼續調查下去,而且這一次主動推動者,肯定會是太子,會加大力度的調查。

徐長卿心中感嘆,可惜陳仁梅了,這可是一位具備著鎮壓天下的力量,竟然賠了進去,那竇長生實在是一個災星,死了也不可惜,走到哪,哪裡出事。

大周經不起折騰了,要是對方活下去,大周早晚會被他折騰垮臺。

老梁王屍骨未寒呢,如今就把杜北原給拽下去了,甚至是太子都地位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