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混亂。

伴隨著梁洲蕭氏一位位族人到來,各種吵雜的聲音,已經先後開始響起,沒有了一錘定音的聲音,局勢亂哄哄的,相互指責謾罵。

這根本不像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反而像是菜市場小販一樣。

竇長生冷眼旁觀,體悟不到他們的心情。

到底老梁王雖然是自己岳父,可竇長生第一次見老梁王,非但一句話沒說,見到的也是老梁王的屍體。

“夠了。”

“不要繼續爭吵了。”

“如今當務之急,是尋找到兇手。”

自從來到現場後,神態悲痛的蕭青衣,良久才回過神,看著爭吵的族人,聲音加持著法力,瞬間壓制住了吵雜的聲音。

蕭青衣緩緩走至竇長生面前,親自的下拜講道:“還請陳侯出手,調查出真兇。”

一道道目光,開始移動看向竇長生,此時他們像是才發現竇長生一樣,立即有人臉色不愉的開口講道:“殿下的死,就是因為竇長生,”

“要不是竇長生到來,殿下也不會打算在湖中亭臺相見,以至於遭遇刺殺身死。”

“這竇長生嫌疑不小,怎麼能夠讓竇長生調查。”

月半賢冷笑起來,厭惡的看向出口者,瞬間化為了竇長生座下急先鋒,伸手一指開口者講道:“此人包藏禍心。”

“如今殿下身死,最主要的就是調查真兇,找出做下此案的兇手,不光是要為殿下報仇,也是杜絕你們蕭氏的隱患。”

“畢竟這一次能夠悄無聲息的殺死殿下,這肯定是熟人作案。”

“而你開口阻擾,故意引起族人憤慨,是想要擾亂視聽,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是怕我賢侄查出真兇,所以你害怕了。”

月半賢哪裡肯勢弱,自己這一方弱了,對方就要得寸進尺,本來他們就有不少嫌疑,哪怕也能夠看出來他們實力不足,不足以殺死老梁王。,

可如今蕭氏一族已經憤怒,甚至是陷入驚恐中,繼續下去沒準失去理智,就把他們當做了替罪羊,來一次禍水東引當宣洩憤怒的口子。

雖然這一種情況出現可能性很低,但月半賢卻是不會去賭,讓自己置身於危險中。

“你。”

開口者惱羞成怒,伸手朝著月半賢一指,就要怒而開罵,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但手臂才剛剛抬起,就已經被一人按住了肩膀,這是一位髮絲雪白的男子,肌膚紅潤彈指可破,髮絲被一根髮簪挽起,罕見的不是錦衣長袍,而是八卦法衣。

草鞋,法衣,這是一副道士裝束。

對方來的輕描淡寫,但氣息接天連地,已經與天地相融。

任誰也無法忽略對方,不論站在何處,都是人群的焦點,世界的中心。

這是一位武道二品,大宗師。

蕭道人一雙平靜的眸子,冷漠注視著開口者,對方所以的怒氣和火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猶如被涼水澆灌了一樣,此時心中一片冰冷。

心中暗罵了一句,竟然是蕭家這位狼崽子來了。

這位狼崽子無情無義,對自己族人下手也是不留情,而且偏偏實力極高,也就是殿下能夠壓一頭,如今殿下死了,可是不敢去招惹對方。

蕭道人平靜的衝著蕭青衣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竇長生講道:“陳侯可放心調查,貧道會一直跟隨,不論是涉及到了誰,都必須要配合。”

“要是有人膽敢違逆的話,那麼就讓他去陪殿下好了。”

竇長生看向蕭道人,這又是一位嫌疑人。

武道二品的大宗師,正是有能力刺殺老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