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人間四月天,良辰美景俏……

咳咳,不合適,這個形容似乎不太合適,溫言趕緊晃晃腦袋,驅除腦海裡的些許漣漪。

在面對別的女人時,他自然不會像現在這樣侷促,甚至還能口花花一下,但眼前的女人是老阿姨,更是他未來的岳母大人。

他自然不敢有多餘的想法。

唉,今天窗外的風兒,格外有點喧囂,吹動少年心底的浮躁,阿姨,請自重......瞥了眼吳晚晴旗袍的開叉處,溫言微微側頭,轉移視線。

咱可是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就這點小小的誘惑,也能亂我心神?溫言在心底,暗戳戳的為自己加油鼓勁。

但他的微表情,又怎麼能逃過吳晚晴的眼睛?

只從溫言飄忽的眼神,以及僵硬的身子,老阿姨就察覺到他內心的窘迫。

按個腳而已,這小傢伙在亂想什麼呢......吳晚晴眼底浮現一抹尷尬,就要把伸出的小腳收回來。

但剛動了動腳趾,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她眼角的餘光,便恰好瞥到溫言臉上的侷促。

略作猶豫,吳晚晴便放棄了先前的想法。

這些年,她雖然和溫言相處的不錯,但兩人畢竟沒有血緣關係,而且,小傢伙被領養回來的時候,也已經有五六歲了,心底早就能記事了。

有這層天然的隔閡存在,在兩人日常生活的交際中,吳晚晴就會格外的注意。

畢竟領養來的孩子,心思一般都比較敏感,而溫言一直又比較早熟,她擔心一個不經意的舉動,就會讓溫言多想,觸及他心裡的敏感神經。

就比如現在,剛說了讓他幫忙按腳,這時候又收回來,豈不是明擺著告訴他——

小夥子別按了,阿姨對你有戒心?

念及諸多顧慮,吳晚晴微微躬身,伸手點了點溫言的額頭,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幼,臉怎麼還紅了呢,小言,你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啊......溫言小手一抖,差點蹦出個否認三連。

他躲開吳晚晴的手指,假裝擦汗:“阿姨,是屋裡太悶了,我有點熱。”

“哦,這樣啊。”吳晚晴也不點破。

她手掌上移,揉了揉溫言的腦袋,一臉的慈祥:

“阿姨就洛棲這一個女兒,年輕的時候,還有點鑽牛角尖,或許是為了證明自己,也或許是想爭一口氣……”

說到這裡,吳晚晴的語氣有些唏噓:

“某段時間,我曾非常渴望想要生個兒子,不過後來出了些意外,我原本對於人生的規劃,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老阿姨所說的‘意外’,應該就是她察覺到岳父出軌,而且,養在外面的二奶,還給他還生了個兒子......溫言也算了解王家的往事。

他有點驚訝,沒想到吳晚晴會和他說這些事情。

畢竟,像老阿姨這麼驕傲的人,怎麼可能主動和別人,分享她人生的失敗?

突然和我說這些,是有什麼用意嗎?溫言有點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