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陽光穿過窗欞透進主臥,形成一道“丁達爾效應”的通路,照射在寬敞的床鋪上。

此時,大床上有些凌亂,被褥不知被誰的腳丫子,給蹬到了床尾處,有半邊都已經耷拉到了地毯上。

雖然屋裡一片亮堂,但房間裡的兩個人卻是睡得正香,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

值得一提的是,兩人現在的睡姿,還都挺豪放:

王洛棲靠在溫言懷裡,摟著他的手臂,身體向後撅著,柳腰下的睡裙,被撐的格外飽滿,勾勒出黃金比例的曼妙曲線。

溫言則是側躺在床上,手裡摟著一條絲滑的抱枕(da tui),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夢到了什麼美事。

“翁嗡嗡.....”

“嗡嗡嗡.....”

床頭櫃上的鬧鐘響了起來,溫言的腦袋往下縮了縮,用手裡的東西,遮擋住耳朵,似乎是想將噪音隔離在外。

“嗚嗚....”

噪音也將睡夢中的王洛棲給驚醒,她皺了皺柳眉,覺得怎麼才閉上眼睛,鬧鐘就響了呢?

昨晚她的睡眠質量不太好,因為半睡半醒間,某人總是用行動,告訴她一句話:

“別動,你已經被瞄準了!”

透過朦朧的睡眼,瞧見亮堂的天色,王洛棲翻個身子,想再睡個舒坦回籠覺。

畢竟,她現在是個病號,又不用去上班,早上睡個懶覺,這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嘛。

“小言,天亮了,你起床去做飯吧。”王洛棲甕聲甕氣的說道:“順便把鬧鐘關一下,讓姐姐再睡會兒……”

“哪裡天亮了,這不還黑乎乎的嗎?”

溫言小聲嘀咕道:“你別不是定錯鬧鐘了吧。”

“嗚,小赤佬又想懶床是不是,姐姐數三個數,你再不起床,夾法從事……”

王洛棲正準備說些威脅的話,但痠麻的大腿肌肉,讓她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昨天晚上別不是被小赤佬,給悄默默的偷襲了吧?!

想到這裡,她猛地打了個寒顫,瞬間恢復清醒,睜開美眸,觀察兩人現在的情況。

呼......略作觀察以後,王洛棲微微鬆了口氣,睡裙雖然凌亂,但至少還能遮住身體,這就不是大問題。

至於,大腿為什麼痠麻?

因為,她現在是大劈叉!

小赤佬這是做夢啃豬蹄呢,看著連睡個覺,都不忘抱大腿的溫言,王洛棲覺得很感動……

所以,她對著溫言的後背,就是一頓亂拍。

如果不是她身體的柔韌性比較好,只是這一晚上的劈叉,估計就能把她累個夠嗆。

也幸好,溫言抱得不是扭傷的左腳,不然她這臥床休養,肯定是沒跑了。

這幾巴掌下去,溫言被直接拍醒,他有些不滿的嚷嚷道:

“哎哎哎,大晚上的你發什麼神經,沒看這天還黑著呢嘛?”

“天黑?”看著亮堂的主臥,王洛棲有些傻眼了,她這才向溫言的正臉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