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手機聽筒裡傳來的惡龍咆哮,溫言下意識的便將手機遠離了耳邊。

這肺活量也太猛了吧,是個好苗子......

學高音的好苗子。

但聽著聽著,溫言便感覺出了不對勁,這聲色的成熟度,可不像個小丫頭的樣子啊。

他越聽越覺得對面應該,是個和王洛棲年紀相仿的女孩兒。

至少,也是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兒。

這難道是換人了?溫言心中升起了疑惑。

謹慎起見,他沒有先出聲,想等對方先開口,這樣他也能以不變應萬變。

畢竟,如果剛才的“憤怒姬”是和王洛棲差不多年齡的女孩兒,他就不好收場了。

一個成年女孩兒,卻被一個小奶娃,給接連坑了好幾次,還一直沒有察覺對方的身份。

這也太尷尬了吧。

這種情況下,對方很有可能會惱羞成怒,到時候要是來七里香都找他算賬。

他豈不是逃不了被蹂躪的命運?

畢竟,這個年齡的女孩兒,排除王洛棲這樣的妖孽,八成還在上大學呢。

而現在.....正是暑假。

所以,她完全有能力且有時間,來找自己真人pk。

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溫言覺得還是要妥善處理這件事情。

因為他現在就是個戰五渣,還是軟萌可愛易推倒的那種。

這要是把這女孩兒給逼急了,她像趙小慫那樣,給他來波“懷中抱弟殺”。

那他可就真是,哭都沒有地方哭。

想起曾經的窒息感,溫言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那種感覺實在太可怕了。

一直過了將近一分鐘,聽筒那頭的女孩兒,才停止了咆哮攻擊。

溫言能在聽筒中,聽到女孩兒略微粗重的嬌喘。

京都。

自接通電話後,吳若彤便從床鋪上走了下來,因為她覺得趴著的姿勢,會影響她的發揮。

對著聽筒施展了下“拿手絕活”她稍稍平復了下呼吸,便立即質問道:

“表姑,你可把我給害慘了,你之前出餿主意的事情也就算了,但後來打牌的時候,你為什麼還要坑我?”

“我被太爺爺一頓暴打,就夠可憐的了,你還要再給我本就不富裕的樂樂豆雪上加霜,你知道我輸光樂樂豆的後果嗎?”

“我和李海棠那個死妮子打賭,誰輸光了樂樂豆,誰就要在開學後,給對方洗一個星期的襪子。”

“你知道那個妖精有多狠心嗎?她說她要一天換十雙襪子,還是那種黑絲、白絲、連褲襪。”

“我要是給她洗了以後,這就是本姑涼這輩子,都洗刷不了的恥辱,一生的黑歷史啊~”

“她還敢笑話我,說我又菜又愛玩。”吳若彤將最後幾個字說的極重,顯然她比較在意這點。

為了引發王洛棲的共情,她還果斷添油加醋、歪曲事實:

“說我也就算了,看在多年閨蜜情深的份上,我還能大人不記小人過。但她竟然還敢汙衊表姑你,這我就忍不了了。”

“她說你也就是,比她早幾年上了燕大而已,要不然她絕對會從各個方面吊打你......”

吳若彤小嘴巴拉巴拉說了一大串閨蜜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