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軟軟在桌子旁邊繞了一圈:“我想,這個盆應該是個障眼法,上面雖然埋著土,但其實被隔開了,下面是水才對。”

她肯定地笑道。

“啊?什麼?是水培的?”隨著凜軟軟的話,小觀眾們炸開了鍋。

他們誰也沒想到,凜軟軟的方法,是質疑題目。

“雖然她確實很厲害,但是把土培說成水培,應該也不是吧,只是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才這樣的?”

預備班的小朋友們,在看了那麼久之後,也不得不承認凜軟軟的才華,只是,他們覺得周老雖然古怪,也不至於在題目上做這種手段。

“哼。”他們的討論聲傳到了落一夜耳朵裡,落一夜哼了一聲,託著腮,懶洋洋的道,“淺薄沒見識,軟軟說是水培,那肯定就是水培。”

“對,肯定是水培。”隨著他的話,幼兒園大班的人,集體喝道。

“粗魯。”預備班的孩子們被他們嚇了一跳,皺了皺眉道。

但他們大人不記小人過,沒和那群“小孩子”計較。

觀眾席上的討論,並沒有影響公佈結果。

周老聽到凜軟軟的答案,眉頭舒展開,帶了點笑意:“沒錯,就是水培,我在這個上面,做了點小手腳。”

周老過去,將展示罩開啟,把花盆第一層左右掰開,露出了裡面的樣子。

只見,裡面是一個透明封閉的盒子,有一些土在頂上,而盒子裡,則是清水,和植物肆意舒展的根鬚。

周老滿意的道:“我出題到這個地步,你也能想到,你很優秀了。”

隨後,他又看向凜心愛:“這個東西,其實很容易查到,是我故意在難題裡混入的簡單題,我看你之前的表現,覺得你應該也察覺到這到底是什麼了。可你沒敢說,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這樣的話,你以後遇到病人,憑什麼給他們針灸問診,憑什麼給他們治病下藥?做大夫,首先要相信地就是自己,你明白了嗎?!我們大夫,本來就是揹負著別人的命,前進的!你要有那種能揹負起生命的覺悟才可以!你懂嗎?!”

周老的話,透過凜心愛耳朵裡隱藏的麥克風耳機,傳到了凜清的耳朵裡。

凜清深深地低下了頭。

周老:“凜心愛?!”

然而本來就不是靠自己答題的凜心愛,卻沒有什麼代入感,沒什麼反應。

“明……明白了。”直到周老再喊她的名字,她才慌張地回覆道。

“好了,下一題。”周老多看了她一眼,一揮袖子,去取下一道題去了。

“一會,我說可以了,你再舉手,不要隨便答題。”在他取題的過程裡,凜心愛耳朵裡傳來了凜清的話。

凜心愛抬起手,將耳邊的頭髮撥到耳後。

藉著低頭的空蕩,她輕聲道:“明白了……”

後面,幾乎就是凜軟軟一個人的天下。

沒有了凜心愛在看到題目就隨便舉手的攪屎棍行為下,凜軟軟都是很急速地判斷出東西,並將題答得很好。

凜清則已經從一開始的隨意狀態,變成了認真坐著,認真觀察,每次看到攝像頭掃到凜軟軟,都做出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

他已經正式將凜軟軟視為對手了。

也忘記了一開始,只是為了幫凜心愛渡過一個危機,作個弊而已。

他端正地坐著,彷彿是自己在透過攝像頭,和不處在一個空間的凜軟軟比賽一般。

“哥……”凜優看到他端正,如臨大敵模樣,忍不住喊了聲他,想讓他不要那麼認真,沒有必要,現在已經算是幫好了心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