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食,穴道?”聽著這幾個古裝劇裡才會出現的詞彙,落一夜的小眼漸漸發亮,“你還懂點穴之類的嗎?”

“恩。”被突然提到關於醫術上的東西,凜軟軟的精神好了些,開始和落一夜聊了起來。

她說的東西都是比較高深,讓人聽不懂的東西。

然而落一夜卻聽得津津有味,小眼發亮,離凜軟軟也越來越近,到最後,就差跪下,給凜軟軟來個大的。

不過凜軟軟沒讓他那麼做,他一個要走“王霸之道”的人,也沒有那麼做。

只是,在一眾聽都沒聽懂的話裡,挑出了幾句,問道:“所以,我要是再便秘,就點這裡……?”

他指了指自己幾個穴位。

“恩……”凜軟軟糾結地看了他一下,“雖然你不太會控制力道,但是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意思就是,我點可能不管用嗎?”落一夜亮晶晶的眼睛,變得暗了一些。

“恩……”

“那……”他突然驚起,“那,你能當我師父嗎?!”

凜軟軟沒想到,落一夜思維那麼跳脫,連忙擺手:“不……不了。我們不能隨便收徒的。而且,軟軟只有五歲,沒有到收徒的年紀。”

“啊,我懂了!”落一夜說,“就是,秘籍之類的,必須先過好幾關,再拜各種祖師,才能傳授,是不是……”

“嗯……”雖然不全是這個意思,但離開了醫術範疇,凜軟軟又開始蔫了回去,她越來越軟,越來越軟,又趴回了桌子上,“你知道就好。”

直接結束了這一次的話題。

凜軟軟又回到了半死不活,托腮想事的狀態。

而落一夜因為聽了好多他夢想中的東西,不怕凜軟軟了,就坐在她的旁邊,看她的背影。

就這樣,兩個人坐了一會。

陽光漸漸變得柔和起來,落到兩個人的身上,一切都彷彿變得更憂鬱了一些。

在這種情況下,落一夜,坐得不耐煩了。

他再次站起來,拍了拍凜軟軟的肩膀,這次卻只是出於關心。

凜軟軟抬頭,看向落一夜,疲憊地問道:“怎麼了?”

“話說,你今天一天都很不開心的樣子,是有什麼心事嗎?”其實在小胖來之前,落一夜就因為凜軟軟那“憂鬱”的氣質,注意到了這個新的轉校生。

不過,在交流之後,他才發現,那哪是“憂鬱”啊,分明就是不開心。

落一夜還是喜歡小糰子和他聊天時,那彷彿眼睛都在放光的狀態。

“……沒……”凜軟軟抿了抿嘴,本不想說清楚,但看到小同學那關心的神色,還是“啊”了一聲,兩手撲向桌子,把自己放平到了桌子上,淚唧唧地嘟嘴道,“我有個認識的人……他不想活了!”

“不想活了?”落一夜這個年紀,對生死還沒有個把握,更不理解“不想活”三個字有多沉重,他歪著頭,奇怪地問,“不想活的話,不是很簡單解決嗎?”

“恩?”凜軟軟抬起頭,看向落一夜。

落一夜想著武俠劇裡,那些最後坐擁天下的王者,“哈哈哈”的模樣,彷彿身上穿了個袍子,正在揮出去那樣似的,小手一揮,“不想活了,只要讓他們看看朕的江山,朕的美景就好了。”

凜軟軟:“???”

凜軟軟一時間跟不上自己小同學的腦回來,有點懵。

“來,我帶你去看看。”落一夜伸出手,拉住凜軟軟的小手手,“看了,你就知道了!”

……

凜軟軟被落一夜帶得一路小跑,從教學區,到了遊樂區。

貴族幼兒園,無論是教學區,還是遊樂區,都建得異常的豪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