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有點心慌,不過一想,容媽是絕對不可能知道那天她在她的腰帶下藏了東西的,她也不過是可憐傅大夫的胎而已。

「鄉村這種地方,哪裡有這麼多的陰謀,再說傅大夫的院子不是幾個人在守著,誰也近不了她的身呀,可能是傅大夫生下阿霓不久又有了身孕,所以身子虛弱,容媽你就不要多想了。」

容媽記得傅言的吩咐,她也沒有暴露太多自己的想法,只是點頭:「說得也是,損人利己這種事情,誰要是幹了,死了要下十八層

地獄的,傅大夫這些年來行善積德,又要要去陰損她,十惡不赦呀。」

看到容媽這樣很認真的態度,柳氏突然感到背後一陣涼颼颼的。

她訕訕笑道:「誰也沒那個膽是不是。」

藉口家裡忙,柳氏回去了,腳步有些逃離的感覺。

容媽往地上唾了一口,惡毒的玩意兒,傅大夫不僅僅會好好生下孩子,這個毒婦還要遭到報應。

回到院子裡,容媽把說話的內容一五一十告訴傅言。

「二殿下的人就快要來了。」傅言道。

「我已經讓小左去部署。」慕定安道,在二殿下看來,一個咳血一個胎象不穩的,這一次就是他們的滅頂之災,所以會派出不少精髓來。

慕定安拿起一旁的竹蜈蚣,斷了幾條腿。

「阿霓有很多玩具,可是最喜歡你給她做的這個,這個樣子還捨不得丟。」傅言說。

慕定安神色動容:「那我再給女兒做幾個。」

他這一次回來,女兒話說得更利索了,走路也更穩了,其實他是有些慌張的,他不想錯過女兒成長的任何一個階段。

傅言看到他眼裡的失落,知道了他心裡面的想法。

「阿霓以你為傲,你不在她身邊,如在身邊。」

「嗯。」男人沉聲應道:「我會好好補償咱們的女兒。」

汪家馬氏和陳氏兩妯裡去山上挖野菜回來,經過傅言家門口,往院子裡看了一樣。

傅言以前經常坐在亭子下,可是現在卻總是不見人影。

「估計胎兒是真的要保不住了。」馬氏哼了一聲,眼裡閃爍著淬毒的冷光:「活該,最好一屍兩命,誰叫她害我的順伢子,這是蒼天開眼。」

她還想遇到傅言了,她裝作不小心推她一下,現在傅言自己就要保不住這一胎,她也不用冒著這個危險,畢竟傅言院子裡的人厲害著呢,慕定安還是個將軍。

要不是愛子心切,她根本不敢生出這個膽。

馬氏覺得是老天爺幫她,越發覺得汪順沒有錯,她沒有錯。

袁旭回家,柳氏把情況跟他一說,袁旭立刻寫了一封信。

他們馬上就要立下大功。

他沒有注意到,他把鴿子放飛的時候,一個人立在不遠處,將這一幕都收入幽黑的眼眸裡。

等袁旭察覺到什麼,往那個方向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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