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桌子菜,並沒有什麼問題。

但是系統好像還在繼續探查什麼,傅言也沒有掉以輕心,而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慕定安,暫時不要動筷子了。

慕定安不動,其他人也就不動。

「慕將軍,請,這是京城來的女兒紅,您來了,我這才拿出來,早就想著要好好招待慕將軍呢。」趙守義倒滿了一杯酒,敬嚮慕定安。

「不知慕夫人能否飲酒,能的話一起敬了。」

趙守義又恭敬地道。

這個時候傅言腦子裡的系統在報。

「這些飯菜本身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所用的香料和窗臺上的那一盆花會發生反應,導致中毒,類似十香軟禁散,到時候,你們所有人只能任人宰割。」

果然如此,傅言就說,在飯桌上這種好動手腳的地方,有心的人又怎麼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呢?

「趙大人,先緩一緩吧,在吃這頓飯之前,有的事情要跟你說個明白。」

傅言這樣說,就連邵羽都猜到了,這裡面有問題。

趙守義只好堪堪放下了酒杯,做出一副討教的態度:「就不知道慕夫人要說什麼。」

慕定安道:「我們受了天家的命,把判賊二皇子押送往京城,所經之處都要問一問,當地的長官是否忠於天子。」

趙守義道:「川郡自然對皇上忠心耿耿,至死不渝。」他帶著一抹意味道:「不過,也有的人表面上順從,恭敬天家,實際上心思叵測,像這樣的人,慕將軍覺得是不是應當誅滅。」ap.

趙守義這就有點挑明的意思了。

「是應當誅滅,但是能不能誅滅得了,還要看本事,如果沒有本事,還把全家人的身家性命都搭進去,那就不值當了,畢竟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是千百年來不變的道理。」

慕定安緩緩說道。

趙守義捋著鬍鬚,呵呵笑了起來。

「慕將軍的話甚有道理,下官記住了,你們一路趕來也甚為辛苦,快吃吧,免得飯菜涼了。」

這一桌子山珍海味,傅言的確想吃,但是不能就這樣吃。

「趙大人,窗臺上的那一盆花我看著很不喜歡,可以搬出去嗎?」傅言說。

趙守義的臉上就微微變了一下,他只聽說慕將軍的夫人不僅僅運籌帷幄,十分聰明瞭得,還是個神醫,沒想到竟然神到這樣的地步。

菜裡面用的這種香料,其實是一種能夠被催化的藥材,和平時一味常用的香料氣味幾乎一模一樣,所以一般區分不出來。

這種藥材單獨放在菜裡吃下去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和窗臺上的那一盆花發生作用,就能夠讓人失去行動的能力。

沒想到傅言識破了他的手段,要把那一盆花撤去。

他覺得奇怪,難道是傅言開了天眼,不然這絕不可能啊,因為那一盆花無色無味,又是從西域那邊來的,幾乎沒有人見過。

「唉喲慕夫人,瞧您說的,一盆花而已,又沒有什麼氣味,如果您覺得礙眼的話,就搬到角落裡去。」

「我的意思是搬出去,搬得越遠越好,趙大人,客人的這個小小要求,你應該不會不滿足吧。」

這是趙守義實施計劃的第一步,但是現在已經暴露,他只好對管家說。

「把那一盆花給搬出去,再搬一盆帶香味的進來,讓貴客們聞著高興,吃得開心。」

一邊說著,趙守義對管家使了一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