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就進了那間藥房,將那些跌打損傷的藥還有內傷藥都打包,差不多有半個麻袋那麼多。

「他們在戰場山難免受傷,這些帶去給大家用,在外面沒有這麼好的藥,特別是戰場上,經常會出現物資供應緊缺的情況。」傅言說。

小西本來有點擔心老大發難,可是現在他心想,就算老大一刀把他劈了,這些東西他也要送到戰場上。

「嫂子,我馬上出發,經過邊防營,我讓那些兄弟多盯著這裡。」小西扛起那半麻袋的藥,騎上馬。

「好,一路注意安全。」傅言叮囑,又扔給他十兩銀子:「拿著路上用。」

小東看到了就說:「嫂子,十兩銀子給我吧,讓我去跑這個腿。」

「哈哈,想跟我搶,門兒都沒有,你還是好好留在這裡,保護嫂子的安全吧。」

小西把銀子揣在懷裡,趕緊騎著馬跑了。

這來回最多用一兩多,剩下的都是他的。

小東也還挺小,所以可以這樣大大咧咧的,小左和小右就不敢說這樣的話了,在這裡,他們是保護嫂子的中乾和主力。

今天是街天,傅言吃過午飯去街上,才聽說王芊前幾天被打了三十個板子,打的還是脊杖,現在整個人差不多已經廢了,沈家將王芊關了禁閉,大概是永遠不會放出來了。

「這樣的人就應該浸豬籠,還想幫著二皇子害傅姐一家,太狠毒了,用銀子來算計人,實在是防不勝防。」

蘭英說,要不是傅家多留了一個心眼,怕是要讓二皇子得逞了,眼下的情勢也不會這麼順利。

「這輩子,她都要在煎熬中度過,或許這樣才是最好的懲罰。」傅言說。

王芊畢竟還生了一個孩子,殺孩子的生母,並不是多好的做法。

「你呢,身子還安穩吧。」她問蘭英。

「嗯,我時不時就給自己把脈,脈象好得很。」蘭英摸著肚子,嘴角期待地勾起:「希望他生下來是個活潑的。」.z.br>

「當然,有那樣驍勇善戰的父親,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都是好動的性子,就怕你管不住。」傅言笑道。

她的女兒就比較活潑,兒子就文秀,安安靜靜的,一天不哭一回。

「我管不住,還有他爹呢,戰場上殺敵的,還怕管教不了一個小傢伙呀。」蘭英偷笑。

傅言正要帶著阿霓上街去逛呢,有一家玩具攤子,每個街天都會擺上一些新的玩意兒。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來了,她不是別人,正是王芊的婆母沈夫人。

「沈夫人是來看病還是來買藥。」

傅言看得出來,沈夫人在極力掩飾著她眼底的緊張,手都在攥著帕子。

沈夫人說:「我來買一點風寒藥,寶兒病了,傅大夫,你只管拿出最好的。」

蘭英就細問了一些症狀,然後抓藥。

沈夫人看著傅言,臉上帶上了歉意的笑:「傅大夫,我這一次來呢,也是為了跟你說一聲道歉,我那不中用的兒媳差一點闖下大禍,是我平時沒有管教好她,實在是對不住了。」

「沒事,這件事跟沈家無關。」傅言說。

沈夫人本來擔心忐忑,聽到傅言這樣說,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些天,雖然慕家沒有來找沈家的麻煩,但沈家一直是提心吊膽的,沈老爺甚至想去田頭村找慕家,又怕打攪了那樣的大人物,顯得唐突冒犯。

今日街天沈老爺就讓沈夫人來探探情況,沈夫人看到傅言的臉上對她並沒有什麼芥蒂,一進來就心安了些。

現在確定沈家不會有事,只覺得緊繃著的感覺消失了,全身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