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姑娘,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陸雲染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馬車裡。

傅言掀開了馬車簾子:「怎麼了?」

「我——」陸雲染遲疑了一下:「銀龍去七十里開外打仗了,我娘擔心他的安危,就讓我來問一問。」

「才剛剛取得一個勝利,再打一場勝仗,敵國就該完全退軍了。」傅言說。

「那,他的情況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陸雲染又問。

傅言好好看了她一眼。

「銀龍驍勇善戰,並沒有負傷,放心,第二場會比第一場更好打。」

陸雲染臉上的神色便輕鬆了。

「如果你們不是那麼快回來的話,我時不時給你們看一眼院子。」

「有勞。」傅言對她笑了笑,放下了馬車簾子。

「她以前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你原諒她了嗎?」慕定安問。

「嗯,都過去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又何必揪著不放,況且陸雲染心臟有問題,這也算是老天對她的懲罰吧。」

傅言淡淡道。

像這些在迴歸大業中不起眼的小人物,她也不會花太多的心思,什麼事情重要,什麼事情可以放下,她一直分得很清楚。

慕定安看著妻子,她的眼眸裡一片清明,卻又洞察,幽深,裡面的神采好像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攫取住他的心。

「阿爹,阿孃,我們要去哪裡玩呀?」阿霓好奇地問。

「去到了阿霓就知道了,我們一家子好好地玩個夠。」傅言莞爾。

從這裡到景點,大約有五十里路,其實那裡離作戰場已經不遠了,順便可以看看情況。

傅言抱著阿弈,阿弈一開始很歡塊,可是逐漸瞌睡就來了,含著手指睡了過去。

福媽把阿弈接到懷中。..

到了地點,馬車停了下來,遠遠的就可以看到,一條幽深的大峽谷縱貫在幾座高山之間,是從上到下呈一條梯狀,而這些山川也是十分的巍峨秀美,每一座山上各是不同的景緻。

現在他們要走眼前這一座山的山道上去,到達山頂,然後俯瞰峽谷,遙望遠處的山景。

慕定安一把舉著女兒架在脖子上,然後握住妻子的手就往山道上走。

生怕福媽體力跟不上,小左就抱著阿弈,跟在老大的身邊。

這一條上坡的路也並不寬闊,兩邊都是樹叢,有的延伸出來,慕定安時不時抬起手,把樹枝擋開,免得掃到妻子的臉龐。

他顧著傅言,為傅言擋開眼前一根枝條的時候,沒有注意到更高的枝條掃過女兒的臉龐,這枝條上面帶了些尖刺,頓時劃過一道血口子。

「嘶。」阿霓吃痛哼了一聲,眼淚頓時就流下來了。

「痛。」

慕定安心頭一緊,把女兒放下來,看到她臉上的血痕,頓時愧疚不已。

「都是阿爹不好,怪阿爹。」一邊說著,男人一邊用袖子替阿霓擦拭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