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中了劇毒?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蘭英這下子坐不住了,趕緊過來,拉著阿離的手。

「疼。」阿霓無力地掙扎著。

蘭英這才知道,阿霓現在就連別人這樣不重的抓握都承受不住,不由得滿臉愧疚。

「對不起,是阿姨沒輕沒重的。」

「不用擔心,我們很快會拿到解藥。」傅言道:「只是現在阿離要煎熬一些,但總會好起來的。」

「這是哪些人下的手?」鄭氏也是很憤怒,禍害這麼小的一個孩子,實在是太沒有良心了。

「是京城來的人,你們不用擔心,我們自會處理。」

傅言其實剛才不一定非要告訴蘭英,只是蘭英作為一個大夫,對這樣的情況未免會多想,她也不想她思來想去的有什麼掛礙。

「慕大哥,言姐,我們也幫不了什麼,只能在心裡面為阿霓祝願,也希望那個人早日付出代價。」蘭英實在是過意不去,她希望自己的本事大一點,多一點,這樣的話,她就能派上用場了,而不是隻能看著。

「你現在懷著身子,我是不願你多慮,才跟你說這件事情,用不了兩天的時間,阿霓就會好起來,你安安心心養胎。」傅言說。

「言姐這也是信任我們。」蘭英動容道。

「唉,是啊,是啊,這麼重要的事,你們沒有一點隱瞞,我們實在是——」鄭氏下面的話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明明知道她們母女幫不了什麼忙,還和盤托出,讓人心裡面很感動。

「李羨在出生入死呢,大家是自己人,有什麼需要隱瞞的呢。」傅言笑道。

吃過飯後,大家就分別了,蘇曉和慕定安回去大田村。

剛才那一座茶樓的三樓上,二殿下看著遠去的馬車,他緊抿著唇角,拳頭在緩緩收緊。

這就回去了,看來是壓根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二殿下,我們要不要也去田頭村,那幾封信還在慕定安的家裡呢。」

「那個地方可是龍潭虎穴,埋伏著無數的隱衛,邊防營裡的人也是慕定安的手下。」二殿下哼了一聲。

「不說田頭村,我們在這個鎮子上就已經很不安全了。」

他現在等於來到了慕定安的地盤,雖然帶了不少得力的人手,但要是慕定安真的動起手來,他也未必能夠全身而退。

但現在慕定安沒有什麼動作,說明在做保留,很可能還再需要他。

他就不信慕定安會真的棄自己女兒的性命於不顧,就為了他自己的宏圖霸業。

他印象裡的慕定安絕不是這樣自私的人,至少他不能捨棄家人。

那種毒的解藥,他還是很有把握傅言配不出來的,這一家子終究會乖乖再找上他。

「慕定安的人馬沒有西向的動靜吧。」

「一直在盯著那個方向,並沒有,可能他們也派人去找解藥了,但是找錯了方向。」

二殿下嘴角邊勾起一抹冷笑,那個小丫頭的性命捏在他的手裡,對這一次他還是很有把握。

這種毒的解藥只有西毒幽谷子才有,就算其他人能夠配出來,也要經過半年的時間,傅言再有能耐,也絕不會少於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