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這種事情一定是揹著人做的,不可能給人看見呀。」

「公子,夫人,那些枝條上塗了毒,我們怎麼敢下山去呢。」有人心驚膽戰地問道。

「放心,我們的人會為大家解決這個麻煩,算是對打攪大家的一個回報。」傅言說。

「老大,北山沒有發現可疑人的蹤跡。」

「西山沒有。」

「東山也沒有。」

去各個方向探查的人紛紛回來稟報。

這個結果,夫妻倆早就已經預料到了。

「不用查了。」慕定安道:「把那些枝條處理掉。」

現在只能等著對方找上門來,提出他們的條件,也只有對方出現了,才知道究竟是哪一方的人下的手。

出了這樣的事情,當然是不能夠再去看風景了,山路的那些樹枝清理掉了,山頂上的人才紛紛下山去。

「謝謝,實在是太謝謝你們了,不然我們貿然下山去,中了那樣的毒,怕是沒有活路呀。」一個人對他們感謝道。

「也希望你們快點找到解藥,讓孩子好起來,這小模樣那麼可愛,卻中了劇毒,讓人看著真是揪心。」有人說。

「哎呀,真是可憐,這才兩歲吧,就遭這樣的罪,千萬不要有什麼三長兩短呀。」

阿霓現在已經暈過去了,慕定安抱著女兒,臉上緊繃著,唇角抿成了一條線。

「謝謝大家的關心,借大家的吉言。」傅言說。

下山的路兩邊伸出來的枝條都被砍乾淨,看起來寬闊了不少。

儘管如此,人們還是小心翼翼的。

到山腳的時候,太陽漸漸滑落下西山去。

「夫人,您吩咐的藥草已經找來了。」那個手下交上草藥:「不知可有錯漏,請夫人檢查一下。」

傅言看了看:「都齊備了。」

她道:「在這裡生一堆火,熱一盆水。」

馬車上其實還準備了鍋具,還有一些食材,因為有的地方會比較適合野炊。

這種藥搗碎了放在溫熱的水裡,效果會更好一點,同時也能夠避免小孩著涼。

出了這種事情,這些鍋具沒有用來做野炊,反而做這個用途。

阿霓在慕定安的懷中,不時顫抖一下,臉上微微扭曲,她因為極致的疼痛和虛弱,已經到了譫妄的程度,有時還會胡言亂語。

「阿霓不怕,有阿爹阿孃陪著你,你是這世上最堅強的孩子,是爹孃的驕傲,你一定要挺過來。」慕定安親了親女兒的額頭,女兒的額頭是那樣的冰冷,讓他的心裡一陣慌亂接著一陣。

但是他沒有在面上表露出來,如果他不能沉著應對,其他人也會亂了方寸。

傅言看著那一堆生起來的火,又看著手下們把鍋架上去,目光有些呆滯。

現在他們已經不關心幾天後是否能夠順利帶著大軍北上,最重要的,是女兒能不能安然度過這一道生命裡最大的坎。

小左也正好在這個時候回來了,他翻身下馬,看到阿霓渾身發青,不由得驚嚇了一大跳。